【……】零零三閉麥了。
員工休息室裡堆了不少衣服,都是許平成從外面拿過來,來度過漫長又寒冷的夜晚的。
薛祐臣靠在厲憲壘的身上,頭埋在了他的脖頸處,聽着許果果媽媽給許果果講“白雪公主”的故事,昏昏欲睡。
然後,緊緊關着的門被試探性的敲了三下。
許平成的瞌睡一下子跑沒了,神情頓時緊張起來,他重新握緊了手中的刀。
哪怕外面敲門的是人,他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可是薛祐臣與厲憲壘大概都知道敲門的人是誰。
這棟商廈裡能喘氣的除了他們,就隻剩下東方矢那一行人了。
厲憲壘輕輕皺了皺眉,不甚理解東方矢來幹什麼。
雖然前世他與異能者基地那群人積怨已久,但是跟東方矢卻并無明面上的沖突。不過他和東方矢都互相看不順眼對方很久了。
這一世沒有直接的利益糾紛,哪怕遇到了,他也打算與東方矢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幹擾。
門又被急促的敲了兩下,仿佛下一秒不開門,門外的人就會把門給砸了。
這下,薛祐臣又不太确定門外的人到底是誰了。
薛祐臣安撫了一下抖得不行的小姑娘,站起身來,給厲憲壘遞了一個眼神:“我去開門?”
“不行。”厲憲壘拽着薛祐臣的手腕,強硬的将他按了下去說:“我去開。”
薛祐臣望着厲憲壘,退後一步,妥協了:“好吧,好吧。”
厲憲壘手心燃起一簇小火苗,謹慎的拉開了一條門縫。
竟然不是東方矢那一群人。
男人砸門的手停頓在半空中,他望着厲憲壘,面皮抖了抖,手中的刀反射出了寒光,上面還有幹涸的血迹。
這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太重,面露兇光。
而且剛剛厲憲壘分明聽到的絕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
厲憲壘望着沒有輕舉妄動的男人,眯了眯眼睛問:“你想幹什麼。”
借着厲憲壘的異能,男人分明看清楚了裡面有個小孩,他的面目猙獰了一瞬,擡起刀就劈頭蓋臉的朝厲憲壘砍去:“兄弟們,這裡有個孩子,還有個女人!”
身後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厲憲壘猛地攥住男人的手腕,擡腳利落的踢飛他,啞着聲音說:“我在問你想幹什麼。”
被踢飛的男人驚恐的捂着胸口,拖着沉重的身軀連連後退。一邊還放狠話:“你完了,你等着,我要找我兄弟弄死你!”
他話音未落,兩個頭顱就咕噜噜滾到了他的面前,眼睛睜的大大的,東方矢冷漠的擦了擦手,淡漠的問:“你說的是這些人?”
“……”男人這才知道他們屢試不爽的打劫的招數用錯了人,他的嘴唇抖了抖,兩眼一閉,徹底昏死過去。
東方矢擡腳踢了踢男人,身後冒出來數根張牙舞爪的藤蔓,直接掏出了男人的心髒。
“真髒。”東方矢又嫌棄的擦了擦手,白色的帕子被丢在了男人的身上,沾染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