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了一秒,又閉上了嘴巴。
“憲哥,怎麼了嗎?”瘦猴憂心忡忡的問道。
不需要厲憲壘的回答,下一秒宛如成年男人大腿粗的藤蔓破土而出,不僅頂破了柏油馬路,還掀翻了路邊的車。
巨大的響聲吓得衆人瑟瑟發抖。
許果果的耳朵被媽媽捂上,許平成攥緊了車上的把手,向外看了一眼,身後的藤蔓在瘋狂的生長着,仿佛毫不費力的就能把人捅個對穿。
這時候,厲憲壘一改往日開車的風格,将車開的又穩又快,精确的繞過那些野蠻生長的藤蔓,他神情鎮定,也讓衆人驚疑不定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一路上沒遇到什麼喪屍果然不是好事,這些植物都變異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變異生長的這麼快。”厲憲壘油門踩到了底,嘴上啧了一聲。
薛祐臣歪頭看了看窗外,又看看自己旁邊的男孩。
男孩的體溫很低,與他相貼的皮膚仿佛是貼到了一塊冰塊上,而且男孩的身體也在輕輕的顫抖着。
“你很冷嗎?”薛祐臣移了移腿,看着他問道。
男孩也歪頭看着他,純黑微冷的眸子仿佛是無盡的深淵。
“不冷。”
男孩臉上飄上了兩抹紅,他嘴上說着不冷,但是身體都在打着顫,說出的話也微微發抖着。
“那你抖什麼。”薛祐臣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還是害怕?”
“不、害怕。”男孩口齒有些不清的說着,薛祐臣能感覺到他手下的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了。
“因為你、好香。”話音還未落,男孩的身體已經歪進了薛祐臣的懷裡,他陶醉的拽緊了薛祐臣的衣領,挺翹的鼻尖在他鎖骨下面晃着。
薛祐臣:……
别以為我沒看到你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衆人:……
雖然他們之前還以為這個男生是個啞巴,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這個男生說話,但是一開口就是撩厲憲壘的對象也實在太破廉恥了吧!以厲憲壘這種護自己人跟護眼珠子一樣的性格……嘶——
還好,厲憲壘理智尚存,隻是手上差點要把方向盤拔出來了。
薛祐臣推了推胡亂脫自己衣服的男孩,他總疑心這男生的口水會蹭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有些嫌棄:“你在幹嘛。”
男孩的頭被推歪了一些,他吞咽了兩口口水,喃喃道:“你好香……”
好想把他一口給……吃掉。
“……”薛祐臣無語的舉起了手:“憲哥,我要換座。”
說着,他又捏着男孩的後脖頸,将人往後扯了扯:“或者你老老實實坐好,小屁孩。”
結果男孩就好像不明白薛祐臣的話是什麼意思,睜着兩個眼睛看他,眼裡的垂涎都要流出來了。
厲憲壘快把方向盤捏斷了,他從後視鏡看了看薛祐臣:“臣臣,先把衣服扣好。”
薛祐臣哦了一聲,擡手把扣子扣上了,男孩愣了一下,又闆着臉想伸手去扒薛祐臣的衣服。
幸好這次許平成和王勇将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