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憲壘按滅了手機,嗯了一聲:“謝謝。”
東方矢剛剛的表現确實奇怪。
對于薛祐臣現在在哪兒,厲憲壘心裡已經隐隐約約有了猜測,隻是還不能徹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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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東方矢?”薛祐臣看着關上門就一言不發走過來躺在他身邊的東方矢,放下了手中拼好的魔方,他笑了一聲:“你生氣的時候怎麼好像一頭牛。”
也不說話,啪一下就重重的躺他旁邊了。
“……”藤蔓鑽進了薛祐臣的衣服裡,東方矢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本來煩躁的心情因為他這一句打岔都消散了許多。
“厲憲壘……”東方矢提起來主角攻的名字,但是卻沒有繼續說話,像是在組織措辭似的。
聽到主角攻的名字,薛祐臣瞬間反應過來了,原來昨天東方矢說今天要去見的人就是厲憲壘嗎。
哦,去見厲憲壘才是合理的。
畢竟自己今天早晨已經看到厲憲壘了。
可惡的主角攻受,他們這是什麼孽緣啊,怎麼剛來基地就見面上了,難道自己真成了他們play的一環了?
“憲哥怎麼了?”薛祐臣有些不爽,問道。
東方矢眯了一下眼睛,纏繞在他勁瘦腰身上的藤蔓漸漸收緊了:“你還叫他憲哥。”
厲憲壘都将他抛棄了,他還叫的那麼親密。
東方矢覺得那種透不過氣的感覺又回來了,就像是有人拿着抽氣機不間斷地吸他身邊的氧氣似的。
“啊……”薛祐臣想了想,問:“不叫憲哥叫什麼啊?你到底怎麼了,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就奇奇怪怪的。”
“……那你叫我什麼。”東方矢又沉默兩秒問道。
薛祐臣:……
“東方矢。”
兩個不同的稱呼将兩段關系的親疏遠近表現的淋漓盡緻。
為什麼叫厲憲壘就叫“憲哥”,叫他就是冷冰冰的全名?
東方矢頓了一下,他感覺心髒有一點疼,像是被紮過了酸澀檸檬的銀針紮到了心髒似的,悶的透不過氣。然後連腦子都有些缺氧了。
不然他怎麼會說出“昨天,你是叫我好哥哥的”這種話來。
“在床上的稱呼啊。”薛祐臣又想了想,故意說:“你在床上還叫我老公呢,難道我就真是你老公了?”
“……”東方矢覺得心髒更疼了,但是偏偏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薛祐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