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6頁)

薛祐臣接過,也彎了彎眸子,執筆在紙條上寫下“薛祐臣”三個字。

“我的名字。”他撐着下巴說。

江忻慈看了看紙條,又眯着眼睛看他,點了點頭,在薛祐臣名字旁邊也寫了自己的的名字。

“江忻慈……好,我記住了。”薛祐臣将創可貼貼在傷口上,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你。”

江忻慈歎了口氣,笑的有點溫柔:“多大了。”

薛祐臣從玻璃中看了看自己的臉,雖然樣貌未變,但是他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鏡,劉海遮住了額頭,看起來像是比學生妹更像高中生。

他想了想,回答:“十七歲了。”

“看起來好像要更小一點。”江忻慈拉過他的胳膊,調了調貼歪的創可貼,“怪不得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在恐怖遊戲裡說這些家常是否有些太突兀了?

薛祐臣咽下這句話,随便給自己編了個凄慘的身世,他望着手臂上的創可貼,低聲說:“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但是我長這麼大,所以我照顧自己照顧的還挺好的?”

江忻慈望着他的眼神柔軟了一點,仿佛是讓他不要逞強似的:“小可憐。”

“……”薛祐臣有點無語的垂下眸子,覺得江忻慈有點太不會說話了。

江忻慈輕輕揉了一下薛祐臣有些枯燥的頭發,他知道這個舉動對于剛認識的人來說有些太逾矩了,但是看着眼前眼睫輕顫着,面上有點無措的男生,心裡的憐愛就忍不住冒出來了頭。

明明薛祐臣是和他弟弟差不多大的年紀,是可以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年紀,但是薛祐臣連照顧自己都笨手笨腳的,卻還有少年人的倔強。

小可憐,看起來需要一個人來照顧他。

班級裡的同學都沒有在意多出來的九個人,下課鈴一響,他們一窩蜂似的,嘻嘻哈哈的沖出了教室,去了食堂。

剩下九個玩家互相看了看,還是眼鏡男先說話了:“學校不允許遲到早退,但是班裡除了我們少了一個人,可能這個人就是我們逃生的關鍵。”

薛祐臣眨了眨眼睛,看向了靠近垃圾桶的空缺的位置。

逼哥走了過去,從桌洞裡抽出來了一本書翻了翻,書上面沒有寫名字,隻寫着“臭婊子”、“去死”、“惡心”……

還畫着惡心的生殖器官。

“很顯然,位置的主人被霸淩了,但是很奇怪,他的名字都被抹去了。”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呢。”江忻慈惋惜的歎了口氣,又說:“既然找不到另外的線索,那就先去吃飯吧。”

晚霞被濃墨的黑吞噬,天色黑了下來。

唯有食堂裡燈火通明。

薛祐臣随便買了點飯,刷完卡就看着食堂大媽的手抖的像是簸箕似的,往他餐盤裡放了三塊紅燒肉。

好吧!怎麼在恐怖遊戲裡也逃不過食堂大媽的抖勺。

薛祐臣端着餐盤,剛想回頭就被人扶住了肩膀。

“嗯?”江忻慈握着薛祐臣的肩膀,垂着眸子看他時,總有種悲天憫人的感覺:“十七歲還是長身體的年紀吧,這一點可以吃飽嗎?而且……這飯菜看起來不太好。”

“可以的,我飯量不大。”薛祐臣彎了彎眸子回答,他對口腹之欲的需求不重,食物對他來說隻要能吃就行。

江忻慈輕輕的歎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