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皈……?”聽到這個還算熟悉的名字,江忻慈皺起來了眉頭,有些疑惑的問,“他和你一起住?”
薛祐臣随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瞬間,江忻慈的表情就變得不甚好看了,隻是臉上還勉強挂着微笑。
剛剛薛祐臣去給他開門的時候,好像說過一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但是當時江忻慈隻想着自己沒有找錯,這兒果然是薛祐臣的家,所以并沒有細想他這句話。
現在想想,薛祐臣嘴裡這麼快就回來的那個人應該是付皈。
可是這個房子這麼小,住一個人都感覺擠的不行,怎麼能住的下兩個人,而且就一個房間……
江忻慈輕輕皺起來了眉頭。
結果說曹操曹操到。
門關處傳來了聲響,兩人循聲看去,付皈提着一袋早飯走進來了。
付皈像是沒有看見和薛祐臣挨的如此近,氣氛如此暧昧的江忻慈似的,他隻是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朝薛祐臣招了招手。
薛祐臣也仿佛沒有看到江忻慈頓時連一絲笑意都無的表情,他走過去,拆開塑料袋看了看。
“豆漿還是熱的。”付皈一邊說着,一邊插了吸管,将豆漿遞到了薛祐臣的嘴邊。
薛祐臣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甜豆漿,又問:“怎麼隻買了我一個人的早飯啊。”
付皈沉吟一聲:“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
頓了頓,付皈轉到他身後用力地抱緊了他,頭埋在他的脖頸裡,跟吸了似的猛嗅他身上的味道。
薛祐臣默默吸了一口豆漿:……
他突然覺得自己也有些賤賤的,雖然付皈才這樣兩次,但是他竟然有些習慣付皈的抽風了。
被忽視了個徹底的江忻慈的臉上重新挂上了笑,他輕輕叫了一聲:“臣臣。”
“嗯?”薛祐臣有些疑惑的看向江忻慈,見他的視線在自己和付皈的身上流轉,他啧了一聲,拽了拽付皈的手:“哦,别管他,他發神經的。”
江忻慈看向了将下巴抵在薛祐臣肩膀上的付皈,他微笑着,像是勸解似的對付皈說:“臣臣被你弄的不是很舒服,你可以放開他嗎。”
付皈不理他,連動都沒有怎麼動,隻是懶懶散散的看了一眼江忻慈,然後又阖上了眼睛。
江忻慈垂着眸子,看着付皈圈着薛祐臣腰身的手,又沉聲說:“我想,哪怕是最普通朋友,都要考慮彼此的感受吧。”
說着,他摸了摸薛祐臣的臉頰,抿了一下唇說:“付皈好像并不會體諒你的想法,感覺他對于你來說……不是一個很合格的朋友呢。”
頓了頓,江忻慈又彎着眸子問:“他真是你的朋友嗎,還是……”
“剛搬進來的舍友。”薛祐臣拽開了付皈的手,将空了的豆漿盒子扔進了垃圾桶裡。
付皈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将錯誤全都歸結到江忻慈的身上,眯着眼睛不甚耐煩的看了他一眼。
“我沒有讓你舒服嗎。”付皈像是陳述事實似的,他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牙印,“我想昨天晚上我應該有考慮你的感受,我沒有将你咬成我這幅模樣,對不對?”
薛祐臣看了一眼他的脖頸,默默移開了視線,将衛衣帽子上的帶子抽的更長了些,系成了一個蝴蝶結。
付皈兩句話說完,江忻慈神情徹底冷漠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付皈:“臣臣年紀不算大。雖然他已經很懂事了,但是有時候他會抵擋不住誘惑。我想作為能控制住自己的成年人,至少應該起一個表率,就像不要去勾引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