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有幾個同樣提着行李箱的玩家。
這次的玩家大概都不是第一次參加遊戲,沒有之前那種要死要活的情況,都在試探着在搭話。
薛祐臣在五個玩家中看到了付皈與江忻慈。
付皈獨立于衆人之外,依舊沒有人注意到他,他的目光缥缈,不知道落在哪一點上。
而江忻慈隻是溫柔的笑着聽玩家們的讨論,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村口前面那條路的方向。
“最後一個玩家來了。”有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提醒道。
衆人向那條泥濘的小路看去,卻有人先他們一步,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溫溫柔柔的男人接過了男孩手中的黑色行李箱,表情和煦的與他說着什麼。
毫不掩飾的熟稔讓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個人沉吟了一秒。
“鞋子都髒了。”江忻慈握着薛祐臣的手,上下看了看他,“衣服也亂糟糟的,剛剛自己走過來有沒有害怕?”
“……還好。”薛祐臣看了一眼他扣的闆闆正正的衣服,彎眸笑了一聲:“雖然哥的衣服已經扣好了,但是那個地方,不會覺得緊嗎。”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話裡的意思,江忻慈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隻是無奈的捏了捏薛祐臣的手腕,也笑了起來:“好啦,晚上就給你。”
薛祐臣:……
服了,他多嘴什麼個勁兒。
明明剛剛江忻慈開口他就感覺到了江忻慈憋的狠了的情欲。
“付皈也在,好巧啊。”薛祐臣沒理江忻慈的這句話,擡頭與付皈對視一眼,他彎彎眸子。
付皈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朝薛祐臣這邊走過來。
但是幾個村民卻吵吵嚷嚷的從村子裡走了出來。
他們的皮膚黝黑、幹皴,手上是一道道幹裂的口子,肩上扛着生鏽的鐵鍬,臉上挂着敦實的笑容,仿佛是最樸實的莊稼人的形象。
村長拄着拐杖跟在村民的後面,笑容滿面的看着玩家:“都回來了,怎麼不進村?你們爹媽肯定都想你們了。”
衆人手機叮咚同時都響了一聲。
但是沒有人将手機拿出來看,也沒有人出聲。
江忻慈看着村長和藹的笑容,緩緩露出一個笑容來:“好,我們知道了,這就回去。天都快黑了,叔叔伯伯們這是去哪兒。”
一個大漢嘿嘿笑了兩聲:“這幾天下雨,我們去翻翻土,别讓雨水給沖走了。”
江忻慈像是随口一問似的,得到答案就不再追問了,隻是點了點頭。
村長望着他們,咧着一嘴黃牙笑着:“快進去吧。”
等到幾個人進了村子,才有人拿出手機看了看。
【你們童年的玩伴王小紅将要在7号結婚了,受到村長的邀請,放假了的你們決定結伴回鄉參加王小紅的婚禮……】
遊戲最後一行貼心的備注了他們家人的門牌号。
“這個遊戲中我們是有家人的嗎?”說話的人好像是開會的時候被拉進遊戲裡的,西裝褲上沾染了泥巴,他環視了一圈衆人,嘴角挂着笑意:“你們好,你們可以叫我阿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