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公司吧。”
“是。”
厲雨妃靠着閉目養神。
秘書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厲總,我們幾乎要把京城的醫生都找了個遍,您看您這麼忙這種事是不是交給其他人做?不然您也挺累的,每天公司和家裡都需要您操心,還要親自來拜訪這些人。”
倒不是秘書對這些老中醫有偏見,而是很多老中醫年事已高,他們聽不清人說話,也不懂現在醫學,幾乎等于浪費時間。
而一些年輕的中醫,年輕氣盛又相信大醫院的診斷,明明沒有金剛鑽卻總覺得自己能攬瓷器活,這一來二去,很耗費厲雨妃的心神。
厲雨妃并未睜眼,“再試試。”
秘書歎氣,不再開口。
幾個路口後,厲雨妃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路,正好是她走神撞上容淩的那條路。
算算時間,過去有段日子了,那少年倒沒再找她。
這樣也挺好,給她省了麻煩。
畢竟,他之後若來找她要錢的話,她會直接把他送上法庭。
……
晚上八點。
聽雨軒私人會所内金碧輝煌,這是京城最有名望的私人會所。
就連播放的樂曲,使用的熏香,都來源于大師獨家制作。
包廂裡。
觥籌交錯。
厲雨妃握着酒杯,耳畔,充滿一片嘈雜聲。
她擡眸,望着眼前幾個漲紅了臉的男子,他們手中捏着酒杯,高談論闊,漸漸的,話題竟然引到了她的身上。
厲雨妃最讨厭和這幫人談生意。
從開始到現在,根本沒有個正題。
褐紅色的實木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厲雨妃微醺地離開包間,走向洗手間,她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
今天她要談的項目很大,來的人名頭都不小,男人們一聊高興了就容易喝多,她應酬一向是能不沾酒就不沾,今天實在沒辦法隻能喝些。
但談項目就必須要随時保持清醒,她有些醉意後就找了借口,趁着間隙出來緩緩。
等到差不多清醒一些,厲雨妃拿出手機給家裡打去電話,囑咐君君不用等之後從洗手間離開。
還沒走幾步,她就看到一個穿着服務生衣服的女孩抓着同行男同事的手臂,低聲卻又委屈地嗚咽着,“我完了……我真的完了……經理一定會罵死我的…”
她身邊的人沉聲打斷了她:“别哭了,你直接走吧,早點回家。”
“可我非常需要這份工作,等會我還是會回去。”
“我可以給你介紹别的工作,不過錢相對會少一點,但是安全,不必看他們臉色。”
“真的嗎?那也太好了,容淩哥,謝謝你,你人真是太好了,也都虧你我今天才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