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道:“我聽說,男公關的出場費,是2000起。”
厲雨妃看向他:“你在那個會所做的是什麼工作?”
容淩:“服務生,零工。今晚是我第一次當男公關,也是最後一次。”
他知道厲雨妃出手大方,否則,他也不會願意接下這件事——或許是因為,他現在急需錢,需要很多錢。
厲雨妃對坐在副駕駛的秘書道:“給他5000。”
秘書點點頭:“好的厲總。”
秘書從手套箱裡拿出5000現金,放進了一個信封裡,雙手交給厲雨妃,厲雨妃則直接将錢給了他。
容淩接過,表示了一句:“謝謝。”
厲雨妃道:“這是你該得的。”
原本,她對容淩是抱有偏見的,但……從剛剛那件事看來,或許,他人并不是那麼差。
隻不過,是有些不得已的苦衷,看得出來,他很缺錢。
她突然想到了那個小女孩……
厲雨妃椽了椽眉心:“出了這種事,會所的工作,你也做不下去了吧。”
容淩:“本來就是臨時工,也做不長久。”
厲雨妃:“害你丢了工作,是我該感到抱歉。”
頓了頓,她掏出精緻的錢夾,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他:“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可以給你提供工作。你學曆是什麼?”
容淩:“大學肄業,出了點變故,沒有讀完。”
如果不是因為會所出的錢多,他也不會想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工作。
這裡充斥着紙醉金迷,物欲橫流,出入這裡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老闆和公子哥,而在這裡,人劃分成三六九等,有錢的是人上人,沒錢的都是下等人。
他不喜歡看人眼色,但資本、身家,是在這個社會立足的規矩。
他也試圖找過其他工作……
但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都會被債主追上門,若不是被高利貸追得東躲西藏,他也不至于活得這麼狼狽。
厲雨妃沒有問太多,也沒有說太多。
人與人之間,該适當保持界限感。
今晚的事,她欠他一個人情,但她不是還不起。
厲雨妃:“這次算我欠你的。”
車子停在了一個僻靜的路口,緩緩停下。
容淩看了看窗外,像是在确認着什麼,直到看着空曠無人的巷口,他才推開車門,下了車。
夜色中,他回過頭看了厲雨妃一眼,随手将她遞給他的名片收進口袋,冒着雨,走進了夜幕中。
厲雨妃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冷不丁的,秘書在一邊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句:“厲總,這個孩子……是什麼人啊?”
厲雨妃道:“會所的一個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