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附在他耳畔:“就當是為了你妹妹,少逞點強。”
容淩聞言,再不說話了。
很快,保镖取了包上來。
厲雨妃接過包,從裡面拿出一本支票簿,簽了張15萬的現金支票,像是喂狗一樣,随手扔在了地上。
衆人面面相觑。
那梳着大背頭的男人,咬了咬嘴唇,卻還是識趣地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将支票拿了起來,撣了撣上面的灰塵,才轉身道:“我們走!”
衆人呼啦啦地魚貫而出。
屋子内,短暫死寂一片。
容邺城聽腳步聲,确認人都下樓走遠了,才站起身來,揉了揉肩膀:“容淩,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容淩默不作聲地站起身來,無視他的問話,走到茶幾邊,拿起戶口本就要走。
容邺城卻緊張地走了過來:“你現在住哪兒,你帶着小意一走了之,留我在這裡一個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鐵石心腸了!?你不會真的從此對我不管不問吧?”
容淩一把掙脫他的手,冷冷道:“你什麼時候死,我什麼時候幫你舉個牌位,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情分。”
說完,他拿起戶口本,抓住厲雨妃的手,下了樓。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車門邊,厲雨妃一把反握住他的手:“我送你去醫院。”
容淩悶悶道:“我不要去醫院。”
厲雨妃:“你受了傷,傷到了頭部,至少要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
容淩:“我不想去醫院。”
厲雨妃知道他性子倔強,便不再勉強:“那我送你回家。”
夜裡,下起了雨。
容淩坐在後排,看向窗外的雨幕,低眸看了看手裡緊緊攥着的戶口本,疲憊地閉上眼睛。
希望這一切,到此為止。
車子停在宿舍門口。
厲雨妃正要下車,卻看到容淩竟倚靠在車窗邊睡着了。
保镖正要開車門,厲雨妃突然“噓”了一聲:“他睡着了。”
……
淩晨。
容淩從噩夢中驚醒。
睜開眼,入目所見,是華麗的法式吊頂。
他似乎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
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了一身。
容淩緩緩地支撐着雙臂起身,一旁,傳來厲雨妃安靜的聲音:“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