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兄來了!”
離宮附院的人群微微騷動,年輕學子們自動向兩面讓開,讓開一條道路。
一名靜雅貴氣的青年教士,順着那條道路,走到了神道前。
這名青年教士便是離宮附院這一代學生的代表人物,蘇墨虞,他在離宮附院的地位,就和莊換羽在天道院裡的相仿,在前不久的青藤宴第二場武試裡,便是此人拿了首名。
在青藤宴武試裡拿了首名,本是很榮耀的事情,奈何今年青藤宴第一場上,落落殿下一拳廢了天海牙兒,第三場上更是上演了無數大戲,所有風頭都被國教學院奪走,很少有人關心武試的事情。
蘇墨虞雖然沒有對此事發表什麼評論,但畢竟是年輕人,想來也不會太高興。
“苟寒食……居然奈何不了此人?”
他看着神道上那名普通的少年,有些不解,說道:“難道……天機閣對苟寒食的評價過高?”
為了準備坐照上境破關,他需要用自己的真元供老師煉制丹藥,因此他錯過了皇宮裡的青藤宴第三夜,并沒有看到國教學院和離山劍宗的較量,隻是通過師長和同窗的轉述知道了些情況。
雖然聽很多人講解過當時的情況,他始終想不明白國教學院憑什麼能夠勝過離山劍宗,尤其是那個叫陳長生的少年,怎麼可能在與苟寒食的對抗中不落下風。
今日他親眼見到了陳長生,隻一眼便看出這名少年确實洗髓都沒能成功,洗髓沒成功,心智再早熟,也無法明算天地,更談不上什麼神識強度,苟寒食居然勝不了他……
他隻能認為是苟寒食沒有大陸評價的那般高。
“蘇師兄此言有理,我看大朝試時,師兄若謹慎些,不見得不能勝過苟寒食。”
離宮附院有學生贊道,隻是畢竟都是有見識的人,苟寒食能在神國七律裡排第二,能跳出青雲于碧空點金,自然極為不凡,所以即便是替蘇墨虞鼓氣,也很有分寸。
但對于國教學院的人,不需要分寸。
“那個陳長生連洗髓都不能,隻怕青藤宴是誤打誤撞。”
那名離宮附院學生看着陳長生搖頭說道。
待他看到青矅十三司的那些師妹、甚至就連離宮附院的一些女同窗,都看着青衣飄飄的國教學院少年露出花癡模樣時,無來由一悶,恨恨說道:“我看那個唐三十六也隻是徒有虛名罷了。”
蘇墨虞微微皺眉,極不贊同說道:“如果所料不差,國教學院這三人明年都要參加大朝試,都将是我們的競争對手,你們這等輕慢态度實不可取,唐棠此人更乃勁敵。”
那名離宮附院學生知道師兄向來行事一闆一眼,趕緊說道:“師兄教訓的是。”
蘇墨虞見他神情,便知道他沒聽進去,搖頭說道:“青藤宴上,國教學院能勝離山劍宗,沒有人能想到……為什麼?自然不是因為陳長生真的比苟寒食強,而是因為落落殿下太強,而唐三十六也很強。”
“最關鍵的是,我相信青雲榜的排名。”
他看着唐三十六說道:“天機閣把他排到三十六,他就一定配得上這個位置。”
“就算再強也不過是三十六。”
那名離宮附院學生看着蘇墨虞贊歎說道:“師兄可是排在三十三,他怎麼也越不過您去。”
蘇墨虞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
……
陳長生急着去見落落,所以不想停留,唐三十六隻好把自己裝成聾子,免得惹事,但人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你越不想惹事的時候,事情便越會過來找你。
明明他們已經走到了離宮附院,後方宗祀所的人群裡卻再次傳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