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無人敢說話,更沒有人敢發出嘲笑聲,那名聖女峰少女,看着苟寒食很是不安,想要解釋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離宮附院的人群裡,蘇墨虞看着那邊,微微蹙眉,有些想不明白,苟寒食為什麼會出現,替陳長生說話?
隻有陳長生和苟寒食清楚,除了離山劍宗要展現氣度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因為秋山君——陳長生和徐有容是婚約的兩方,秋山君便站在婚約的遠處看着,這件事情不能弄得太難看。
雪松靜美。
陳長生與苟寒食對揖而禮。
沒有人理會那名少女,包括她的那些師姐,場間的安靜,讓她有些緊張,得罪長生宗的師兄,對她來說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她很是慌亂,帶着哭腔說道:“我可沒有那個意思,他……他又不會修行,總不就是個廢物?”
聽着這話,場間氣氛再次為之一凝。
關飛白微微挑眉,很是不喜這個小姑娘的行事,第五律梁半湖搖了搖頭,便是一心修道、不能世事的七間,都覺得這話太過分,望向苟寒食,希望師兄做些什麼。
苟寒食神情微澀,什麼都沒有做,雖然南方教派諸山弟子,皆以同門相稱,互道師兄師妹,但宗派之間依然各自獨立,他是長生宗的二師兄,沒辦法管聖女峰的事情。
但有人早就想管了。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讨厭陳長生……雖然他有時候确實很讨厭。”唐三十六忽然說道。
那名少女恨恨看了陳長生一眼,沒有回答。
“你再天才也不可能超過那隻鳳凰,暫且不談你的性格問題,以你的年齡,你也沒辦法進南溪齋,那麼,你會是聖女峰哪座山門的弟子呢?嗯,我猜……你應該是慈澗寺的。”
唐三十六說道。
因為他提到性格問題,少女很是羞怒,本想質問他,自己有什麼性格問題,待聽到他最後那句話後,頓時怔住,心想聖女峰十餘座山門,你怎麼能一下就猜到自己是慈澗寺的?
“不錯,我叫葉小漣,是慈澗寺小師妹,等明年年紀夠了,我就要進南溪齋,怎麼?”
她看着唐三十六說道,仰着小臉,毫不掩飾自己的驕傲與敵意。
唐三十六忽然說道:“慈澗寺……和離山應該很近吧?”
聽着這話,關飛白有些吃驚,心想這個家夥又不是南人,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長生宗數十峰,離山最高……偏在慈澗寺旁,我想,你應該經常能看到秋山君的風姿?”
唐三十六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似秋山君這等人物,見的多了,自然就喜歡上了,你雖然小小年紀,卻已芳心暗許,你為什麼讨厭陳長生?就是因為在這件事情上,他被陳長生比了下去。”
“你胡說什麼!”那名叫葉小漣的少女羞怒交加。
苟寒食也聽不下去了,搖頭說道:“此言大謬。”
葉小漣小臉微紅,斥道:“我讨厭這個家夥,和大師兄有什麼關系?我是替有容師姐不值。”
唐三十六說道:“不要撒謊,有的女子或者會有這般善良的心态,但你這小姑娘肯定不會,說不定想着你有容師姐馬上要嫁給一個癞蛤蟆,你半夜睡着了都會偷偷笑醒。”
葉小漣微怔,說道:“我怎麼可能會那樣?”
到底是十二歲的小女生,她不知道自己的神情落在旁人眼中,已經是某種證明,那些聖女峰的少女們忍不住微微皺眉。
唐三十六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看上去極為嚴肅,但實際上,他說的話卻與嚴肅二字沒有任何關系,便顯得更加刺耳:“隻是,秋山君畢竟是你的偶像,居然搶女人輸給了一個陳長生,換成我是你,我也要生氣啊。”
聽着這話,陳長生忍不住搖頭,心想這是何必。
苟寒食四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有什麼資格和大師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