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後面無表情說道。
徐有容知道這句看似過于簡單粗暴的話就是娘娘的意志,是對她今後聖女生涯的提醒,但……更是對即将到來的那場戰鬥的要求。
她不能輸給陳長生。
……
……
陳長生坐在國教學院的湖邊發呆。
白鶴站在他的身邊,也在發呆。
細雪自天而降,落在白鶴的身上,更添聖潔之意,落在他的身上,仿佛愁白了頭。
“怎麼辦呢?”他看着白鶴憂愁問道:“如果真的沒辦法避開,一定要和她打一場,怎麼打?”
白鶴微微歪頭,看着他,仿佛是在說,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她,不應該來問我。
他想了很長時間,最後輕聲自言自語道:“實在不行,那就輸給她?”
……
……
微雪中,徐有容撐着一把傘在京都的街巷裡行走。
沒有一名南溪齋的弟子在旁,也沒有離宮教士或者皇宮裡的侍衛,她獨自一人行走着。
不知為何,她今日沒有改變自己的容貌,清美的仿佛仙子一般,卻沒有引來任何人的視線,更沒有被人發現身份。
街畔食鋪裡的人們,蹲在門檻上吃面的勞工,仿佛都看不到傘下的她。
或者是因為她手裡的這把傘不普通的緣故——傘看着有些舊,灰樸樸的,正是那把黃紙傘。
第506章
歸府,卻想着十一條街外
走過奈何橋下時,她險些被一位匆匆回家避雪的大娘撞上,在大娘将要倒地的時候,她伸手扶了一把。
那位大娘才發現雪橋下有位撐傘的姑娘,道謝後,看着姑娘單薄的衣裙,擔心說道:“姑娘穿這麼少,不冷嗎?”
徐有容搖了搖頭,撐着傘繼續向雪裡走去。
從皇宮到城南,一路所見盡是舊時街景,又過了一座石橋,便看見了家裡的飛檐與明顯新漆的粉牆。
即便道心守靜如她,在這一刻也不禁有些心神微惘。
從知道南方使團入京的那一刻開始,東禦神将府的中門便已大開,且不提那些冒着雪在街上等着的人群,隻說神将府裡的管家與下人,連眼睛都快望綠了。
徐有容撐着傘走了過去,直接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走進了東禦神将府。
竟沒有人注意到她是怎麼進來的,那些已經為了今天準備忙碌了數十天的管事與下人們都怔住了,心想這人是誰?
一聲微響,她收了傘,在神将府的門上輕輕敲了敲,把傘面上的雪震到了地面上。
隻聽着一道哭聲,霜兒向着門口奔了過來,隻是她已經站了數個時辰,雙腿有些酸軟,此時心情激蕩之下,來到徐有容身前時,竟是沒能站穩,險些跪了下去。
徐有容伸手扶住她,說道:“以前怎麼沒見你行過大禮,我不在這幾年,誰又開始給你教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