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袖沉默了會兒,繼續說道:“他是我的雇主,所以你不要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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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人都撤走了,夜色深沉,汶水兩岸靜悄悄。
陳長生來到岸邊,淩海之王等人跟在左右,南客按照他的吩咐,留在了道殿裡。
星光落在水面上,泛起無數片銀鱗,即便眼力再好,也很難看清楚水底的動靜,更不要說深處的那些水草。
唐家長房大爺,也就是唐三十六的父親身體向來不好,尤其是最近幾年愈發嚴重。這是大陸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包括陳長生在内,沒有人對此起過疑心,就連唐三十六在以前的信裡也沒有提過。
但今天他聽了唐家二爺的那番話後,總覺得有些不對。
“雖然直到今天也沒弄清楚是什麼病,但确認應該不是中毒。”
桉琳大主教說道:“以前青矅十三司和南溪齋都派過人來看了。”
汶水主教看了眼陳長生的臉色,壓低聲音說道:“禀報陛下,南溪齋合齋之前……那位曾經來過。”
合齋就是閉關,這些年來聖女峰隻有一次閉關需要專門提起,那麼他提到的那位身份自然也呼之欲出。
桉琳露出驚訝的神色,淩海之王微微挑眉,因為離宮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陳長生更是吃驚,心想為何她沒有告訴自己?
汶水主教低聲說道:“那位不讓我們說。”
如果唐家長房大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應該能被天鳳真血治好。
徐有容當時想必也是這樣想的。
如今長房大爺依然纏綿病榻,眼看着便要不好,那就說明他确實沒有中毒,而是生病。
唐老太爺的态度改變,應該與此事有非常直接的關系。
陳長生知道徐有容為什麼會來,因為她知道唐三十六是他最好的朋友,對此他很感激。
他想了想後,還是決定明天去長房看看。
不是他不信任青矅十三司和徐有容的能力,隻不過他想看看憑借自己的醫術能不能改變一下那位長輩悲傷的結局。而且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并不是這般簡單——在唐家二爺說過那句話後,在漢秋城柳宿裡遇到那個小怪物後。
“去查一下長生宗裡一個叫除蘇的弟子,此人修行的功法很詭異,藏匿的再嚴實,應該也有人聽說過。”
他對淩海之王和桉琳分别說道:“你寫信催一下南溪齋,我讓她們查的事情有沒有結果。”
桉琳并不知道他給南溪齋寫信的事情,不解問道:“何事如此着急。”
陳長生說道:“我想知道黃泉流的功法傳承到底落在何處,有沒有可能在南邊。”
淩海之王聯系到他先前說那個叫除蘇的長生宗弟子修行的功法很詭異,神情驟變。
桉琳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喃喃說道:“難道長生宗敢做出這等瘋狂的事情?”
“我沒有證據。”陳長生沉默了會兒,望向汶水主教說道:“你找人查一下唐家與此事有沒有關系。”
淩海之王三人領命而去。
關飛白提着劍從道殿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