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第8頁)

  聽着這話,場間陷入了沉默。

  道殿有陣法保護,還有關飛白在旁,那個怪物居然能夠悄無聲息地靠近陳長生,發出陰險的偷襲。更可怕的是,其後在關飛白、南客、折袖三人的連續強擊之下,那個怪物也隻是受了傷,并沒有當場隕命。

  要知道這三人雖然年紀不大,但在當今年輕一代的修行者裡,絕對是最強悍的存在。

  這個怪物想要對付蘇離自然遠遠不夠,但如果他隐藏在衆人附近随時準備出手,确實很難防範。

  “以後大家都各自小心一些。”

  陳長生望向關飛白說道:“尤其是你,以後遇着除蘇的時候,不要輕易動用那些以傷換傷的殺招,我雖然沒有接觸過,但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陰毒很麻煩,我也不見得能夠解掉。”

  這說的是先前,關飛白準備用離山劍宗法劍最後一式與對方硬拼。

  “我以後會謹慎些,你呢?有沒有受傷。”關飛白望向陳長生的腳踝。

  陳長生說道:“沒事。”

  他的腳踝上先前還殘留着些黑色的絮狀物,現在早已枯死,被夜風一拂便消散無蹤。

  關飛白又望向南客,心想先前你直接撞到了那個怪物的身上,難道不擔心中毒?

  緊接着,他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才明白自己想多了。

  越鳥血脈乃是世間至毒之物,又怎會怕别的陰毒。

  淩海之王忽然看着陳長生嚴厲說道:“還請陛下行事更加謹慎,切不可如先前那般。”

  先前陳長生把他們派走做事,卻沒有讓南客近身保護,孤身一人站在水畔靜思。

  在他看來,這非常不智,更是對國教億萬信徒的不負責任。

  陳長生明白他是好意,說道:“不用擔心,我是傷勢尚未痊愈,氣機感應稍慢,才會為其所趁,以後不會了。”

  說完這句話,他望向了河水對岸。

  道殿裡發生了如此大的動靜,對岸還是那樣的安靜,沒有一個人出現。

  隻有遠處傳來了幾聲犬吠。

  沿河建築的影子落在街上,落在水面上,不知道隐藏了些什麼。

  ……

  ……

  可能是因為汶水城的酒太真,也可能是因為夕陽曬的人太暖于是變懶,羅布在酒樓喝完酒之後沒有離開,直接在樓後的客棧裡住了下來,一覺便睡到了夜深時,然後不知因何醒了過來。

  他走到酒樓側巷的陰影裡,看着不遠處的河水,想要确認白天的感覺是不是錯覺。

  他沒有看到那團水草,因為那時候,那團水草已經靠近了對岸,順着岩石間的縫隙進入了道殿的地底。

  随後發生的事情,全部落在他的眼裡。

  那個怪物确實有些出人意料地兇殘可怕,就連他都下意識裡握住了劍柄。

  他最開始沒有出手,是因為很好奇陳長生的真實水準到底如何。

  他沒有想到,随後會看到自己的師弟。

  他還是沒有出手,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