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漣則根本沒有想這些,目光在秋山君與陳長生的臉上不停來回,很是陶醉,心想回到齋裡後該怎樣向師妹們炫耀呢?
隻有苟寒食等昨日随秋山君一道回山的人知曉這兩個人曾經在阪崖馬場相處過一段時間。
想着這件事情,看着場間的畫面,苟寒食等人的表情有些古怪,白菜更是憋笑憋的非常辛苦。
唐三十六很是好奇,毫不見外地走了過去,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待知曉答案後,他很是無語,望着秋山君和陳長生感慨說道:“你們兩個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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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君說道:“你就是唐棠?”
“你認識我?”唐三十六神情微異問道。
他心想像秋山君這樣的人物居然也認識自己,有些得意,旋即又因為這份得意而感到惱火。
“聽說你從祠堂出來的時候臭不可聞,現在看起來,你當街洗澡卻忘了漱口。”
秋山君搖了搖頭,示意陳長生随自己向洞府裡走去。
唐三十六聞言大怒,哪裡還管對方是秋山君,這裡是離山劍宗,卷起袖子便準備一通罵戰。
苟寒食趕緊把他拉住,勸說道:“師兄今日心情不好,你就體諒些。”
這話确實,秋山君雖然不是苟寒食這樣的溫潤君子,但也頗有慷慨之氣,很少會說出這樣尖刻嘲諷的話。
唐三十六看着已經關閉的洞府石門大笑說道:“原來秋山君也會老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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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年輕一代修道者裡最了不起的兩個人,居然曾經做過如此愚蠢的事,自然難免窘迫。
而這段最窘迫的往事被當衆說破,而且還被毫不客氣地點評為瞎了眼,自然非常尴尬。
而且因為很多原因,陳長生與秋山君之間本來就有很多尴尬。
所以直到洞府深處,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師父,教宗陛下到了。”
說完這句話,秋山君走到一旁坐下。
一位道人坐在蒲團上,正低着頭在看一卷劍譜模樣的書冊,顯得極為專注,隻能看到滿頭白霜。
陳長生知道這位便是離山劍宗掌門,下意識裡望向對方。
恰在此時,離山劍宗掌門也擡起了頭來,二人的視線就此相遇。
陳長生發現對方雖然滿頭白發,眼神卻極為湛然通透,沒有絲毫滄桑之意,自有清新之意。
如此清新通透的眼神,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陳長生神情微異,覺得這位劍道宗師并不見得是最近才晉入神聖領域。
“小師叔離開之前,我便已經越過了那道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