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第9頁)

  沒能想到,自然也難以相信,這些情緒都在他的眼睛裡顯現了出來。

  魔君知道這确實很難說服對方,但他無法說出理由。

  “如果你同意,我自然不會再與你搶徐有容與你的那位女學生,我甚至還可以把我妹妹給你。”

  魔君看着陳長生微笑說道:“反正她一直都在你那裡。”

  陳長生還是無法理解,說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魔君說道:“我想要的已經說過了,如果你以後下定決心,不妨書信告訴我。”

  陳長生說道:“書信?”

  魔君說道:“當年通古斯大學者與你們那一代的教宗時常互通書信,我們也可以效仿一下。”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如果我們都能活着離開白帝城,我會給你回信。”

  是的,活着是所有事情的前提。

  不提白帝城裡隐藏着多少兇險,隻說他們彼此都是對方最大的威脅。

  不管在這場談話裡提到了多少和談、合作、幫助,甚至友誼。

  如果有機會,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對方。

  比如在談話結束的這一刻。

  雪不停地落着。

  院落裡唯一的那棵樹已經變成了白色。

  唯一的顔色來自那座小泥爐。

  因為小泥爐與茶壺是燙的,而且不知為何,壺裡的水始終沒有燒幹。

  陳長生與魔君不再說話,安靜地坐了很長時間,漸漸變成了兩個雪人。

  ……

  ……

  在院子外有無數個雪人。

  最遠處是妖族各部落的族長,還有一些實力強悍的高手。

  靠近石牆的車道上,則是數百名相族的死士,在相丘的率領下警惕地注視着前方。

  相族族長站在最前方,已然變成了一座巍峨的雪山。

  但他離院子并不是最近。

  離院子最近的是五輛馬車,西荒道殿大主教與教士們站在車後,顯得極為恭謹。

  除了五輛馬車,院子外還有一群站在風雪裡的人。

  那些人裡有衙役、有賣脂粉的小姑娘、有算命先生、有賣麻糖的老人,還有一名盲琴師。

  相族族長盯着那名盲琴師,神情凝重至極。

  作為妖族最強者之一,已經半步神聖的他,為何連這名盲琴師的底細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