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回京都後,沒帶霜兒試試?”
“我不是紅雁,也不是飛辇。”
徐有容的語氣依然很平靜,但陳長生聽得出來她已經開始不耐煩。
他解釋道:“我隻是覺得你很熟練。”
徐有容說道:“我說過,我帶你飛過。”
陳長生當然不會忘記。
當年在周園裡,他被南客雙翼追殺,從湖底直抵日不落草原外圍的池塘,破水而出時已經昏迷。
後來的事情,還是她告訴他的。
她那時候從暮峪裡縱身跳下,神魂再次蘇醒,身後生出一對鳳翼。
當時她就是這麼抓着自己飛走的?
陳長生還是覺得有些别扭。
任何男子被自己的未婚妻這麼拎在手裡,大概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而且隻抓過一次,為什麼她的手法這麼熟練?難道她平時還經常練習?她練這些做什麼呢?
徐有容看着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微微一笑說道:“後來你昏迷的時候,我拎過你好些次。”
這說的是進入日不落草原之後的事情。
當時她身受重傷,陳長生昏迷不醒,想要把他帶走,除了拎還能怎麼辦?
雖然是拎着走,不是拎着飛,但終究都是一個拎字。
陳長生也想明白了,有些遺憾說道:“我當時都是背你走的。”
徐有容說道:“你個子比我高,我怎麼背?”
陳長生心想有理,然後覺得很沒道理。
自己個子比你高所以不方便背,難道就方便拎着?
他想了很長時間,覺得那隻能是拎着褲腰帶。
這畫面着實有些不堪,于是他沉默了。
徐有容問道:“你最後的手段就是天書碑?”
陳長生說道:“不,是你。”
給出這個答案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猶豫,想都沒有想一下。
這真是最酸的情話,他表現的真像一個花叢高手。
徐有容知道他不是。
他的答案也不是情話,而是實話。
但她的臉還是紅了。
因為她最後的手段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