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王破準備闖神道,商行舟阻止。
這時候則是商行舟必須闖神道。
攻守之勢頓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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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局面看起來,商行舟是以寡敵衆。
但他沒有說什麼,徐有容也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就像攻守之勢随時可以發生逆轉一樣,多寡同樣如此。
這與得道失道與否沒有任何關系,隻是冰冷而無趣的數字。
天書陵外煙塵飛揚,國教騎兵與羽林軍對峙着,兩支戰力恐怖的玄甲重騎正在趕來。
來自朝廷軍方以及諸部的高手,已經有很多潛入了天書陵。
不時有鳥群被驚起,帶着微惶的鳴叫向着遠處飛走。
看不到驚鳥、聽不到動靜的地方其實更加危險。
天機閣的刺客與長春觀的青衣道人可能就在那片樹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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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辇極難制造,而且極為昂貴,速度也很慢,所以向來被認為是華而不實的東西。
整個大陸隻有京都與雪老城有,在很多人看來,那完全是人族與魔族為了炫耀自己的能力,更像是裝飾品。
今天相王卻選擇坐飛辇去天書陵。
當然不是因為他擔心京都的街道已經被軍隊阻塞,也不是因為他很着急。
他沒有火雲骐這樣的坐騎,但完全可以自己飛過去。
他選擇飛辇就是因為飛辇慢。
他坐在辇内,雙手扶着擠出腰帶的腹部肥肉,不停地歎着氣。
飛辇啊,時間啊,你為什麼不能再慢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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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的王爺向來不是酒囊飯袋,騎術極佳,很多王爺已經帶着他們的家将趕到了天書陵。
他們發現陳留王沒有到場,并不覺得意外,望向天空裡那座飛辇,忍不住皺了皺眉。
中山王早就到了,站在稍遠些的河畔,看着天書陵裡,眼神微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木柘家老太君與吳家家主也到了,隻不過他們是在南邊,而且也和中山王一樣站在河畔。
即便了解很多隐秘的他們,依然無法看清楚今天的局面,下意識裡想要離的更遠些。
除了參加大朝試的人,其餘的所有南方高手都來了天書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