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道姑鐵眉怒挑,眼含雷霆。
正是南溪齋輩份最高、境界最高的兩位師叔祖,懷仁與懷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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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知道你讓懷仁與懷恕進京,準備把她們用在何處……”
商行舟看着徐有容說道:“原來是在這裡。”
徐有容這才知道,原來二位師叔入京并沒能瞞過對方,說道:“既是首殺,務求不失。”
商行舟搖了搖頭,說道:“依我看來,此殺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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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茶。”
陳留王拎起茶壺,斟滿三個茶杯,然後向前輕推,禮數甚周。
他的茶碗裡的茶是涼的,但杯子裡的茶必須是熱的,因為這代表着尊敬。
對面坐着三位青衣道人,眼裡精華内斂,看似尋常,偶爾衣袖微動,卻有劍意淩然而出,顯見境界不凡。
尤其是那位白發蒼蒼的老道,看似木讷沉默,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隻有很少人知道,商行舟在京都國教學院、以及避去西甯時,洛陽長春觀都是由這位老道主持。
陳留王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一點,同時發現原來道尊的追随時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
有這位半步神聖的老道在側,再加上另外兩位長春觀道人,王府裡還有那麼多高手,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于謹慎。
當然,如果天書陵那邊真的出了問題,對方真的得勢,終究還是要走的。
陳留王的視線再次落在窗下那塊青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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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最強的人放在陳留王的身邊,看來是真的很重視他。”
商行舟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徐有容明白了他的意思,淡然說道:“那他就更必須死了。”
商行舟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因為徐有容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般平靜。
不是故作平靜,弈局至此,任何情緒上的掩飾都沒有意義,沒有必要。
徐有容是真的很平靜。
因為她非常确信,今天陳留王一定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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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王府裡很安靜,那些神情漠然的高手們警惕地注視着四周,不時轉變着方位,腳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