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死的那夜,他出現在雪嶺。
前些天白帝城内亂之時,他出現在北方的雪原裡。
王之策說道:“我以前曾經看過陳長生。”
徐有容說道:“我知道。”
王之策說道:“我當時還準備去看看秋山與你。”
徐有容說道:“今天見到了,是不是有些失望?”
王之策笑着搖了搖頭。
他不在意徐有容剛才的無禮。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小女孩辛苦了好些天卻依然沒有湊齊胭脂種類後的生氣。
徐有容今天表現的已經足夠優秀,失望自然談不上。
隻不過他今天确認徐有容持的是太上無情道。
而他從來都是一個多情人。
道不同,自然難以為謀。
兩路人,自然隻能路人。
這讓他覺得有些遺憾。
“你說你想試試,我也想試試。”
王之策看着徐有容說道:“我想試着說服你放棄這個瘋狂的想法。”
“說服?”
徐有容唇角微揚,再次笑了起來。
這一次,她笑容裡的嘲弄意味更濃。
在她看來,王之策想說服她放棄,這本身就代表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并且,他已經替整個人族做出了選擇。
她除了接受還有什麼别的辦法?
這樣的說服并不是真的說服,因為與道理無關。
今天徐有容能夠把商行舟逼到這種境地,便在于她最終指向的并不是勝利,而是舉世皆焚。
這是周獨夫的刀法。
她能夠做到這一切,是因為有很多勢力願意追随她。
無論是南方的那些宗派世家還是國教騎兵與信徒。
當王之策出現之後,她的這個局便破了。
不要說他本身就是一位境界深不可測,與太宗、周獨夫齊名的至高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