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沒有辦法走這條路,那麼我隻能選擇另外的方式來燃燒自己的野心。”
莊之渙的手落在胸口上,說道:“不然這裡始終難以安份。”
關白勸說道:“然而如今事已不成,何不放棄。”
“因為你認清了我的真面目,便要我放棄?你以為你是誰?”
莊之渙微嘲說道:“你是我教出來的學生,有什麼資格來判斷我的對錯,又有什麼資格要我放棄?”
關白安靜了會兒,說道:“我現在是以英華殿大主教的身份在與你交談。”
聽着這句話,天道院裡一片嘩然,師生們震驚至極。
前任英華殿大主教是天道院的老院長茅秋雨。
他們本以為茅秋雨院長晉入神聖境界之後,莊之渙院長毫無疑問會成為英華殿大主教。
沒有想到,離宮那邊傳來非常準确的消息,教宗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天道院的師生們很是失落,然後憤怒,今天的局勢,在很大程度上與此事有關。
真實的情形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英華殿大主教會由關白師兄接任?
離宮并不是在打壓天道院?
難道……茅院長也不是被教宗陛下逼走的?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莊之渙在天道院裡教書育人多年,聲望确實很高。
但在年輕學生們心裡,關白師兄是他們最大的驕傲,真正的楷模,無論修行還是德行,都是如此。
風雪早歇,春意重回大地,積雪難化,那些變成雪人的學生們慢慢恢複了行動能力。
他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卻發現自己再沒有辦法舉起手裡的兵器。
……
……
一支國教騎兵在天書陵前。
一支國教騎兵在教樞處。
一支國教騎兵在天道院。
離宮最強大的力量卻在别處。
不知從何處飄來的微雪,讓太平道的空氣變得有些微寒,就像現在的緊張局面一樣。
司源道人左手擱在胸前,微微攏着,就像在把玩核桃。
他的手裡實際上是國教重寶——天外印。
戶三十站在他身側,拖後了約半步,微低着頭,雙手籠在袖子裡,看着就像位低調的掌櫃。
沒有人知道,他的左手拿着落星石,右手拿着一把平常無奇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