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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的草有些枯黃,還沒有生出青葉。
落在上面的紙屑被風吹的到處飛。
師生們匆匆離開,難免有些狼籍。
現在的國教學院就像此時的離宮一樣冷清。
又像是回到了過去二十幾年,如一片墓地。
非常适合随後的那場戰鬥。
相信最後無論是誰死,都不介意埋在這裡。
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曾經是這裡的院長,都必将在國教學院的曆史上留下不可抹滅的痕迹。
唐三十六站在湖邊,想着這些有的沒的事情。
初春時節,湖水本已解凍,因為今日氣溫陡降,湖面重新凝結了一些薄冰。
魚兒們沉入了最深處的水底,雖然到處都是腐泥,但要溫暖些。
蘇墨虞确認所有師生都已經撤離,來到了湖邊。
他擔心問道:“你确定他能成功?”
“我不知道。”
唐三十六看着湖面說道:“但我确定他不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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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策沒有再說什麼。
因為他無法回答陳長生的問題。
那麼也可以理解為,他說不過陳長生。
他通讀道藏,學識淵博,智慧無雙,辯才無礙,今天面對陳長生,卻兩次三番無言以對。
因為陳長生不是在與他辯論,不是在與他講道理。
他說的都是實話。
事實在手,道理我有。
用唐三十六的評價來說,他是一個活的很純粹的人。
徐有容的說法更簡單,也更準确。
——陳長生是一個真人。
這就是她喜歡他的原因。
當王之策沉默之後,她舉起了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