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到,你居然很擅長說話。”
她微笑說道,想要安慰他此時的心情。
今天陳長生對商行舟說了很多話,心神激蕩之下,話語顯得有些鋒利。
“那是因為你和他平時聊天太少,不然你就會知道他最擅長的就是怼人。”
唐三十六說的眉飛色舞,根本沒有嘲弄陳長生的意思,滿臉的與有榮焉。
接着,他轉頭滿臉不耐說道:“要我請嗎?”
對方沒明白他的意思。
唐三十六說道:“都已經打完了,你還杵這兒幹嘛?還不趕緊走,我可不打算請你吃飯。”
他是國教學院的院監,當然有資格迎客或者逐客。
問題在于,他這兩句話的對象是王之策。
就算是太宗皇帝或者是天海聖後,都不會對王之策用這種不耐煩的語氣說話。
更沒有人會對王之策用杵字。
王之策搖了搖頭,轉身向國教學院外走去。
“擺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給誰看?還不是輸了!”
唐三十六往地上啐了口。
王破走到陳長生前,看了看他的臉,确認沒有什麼事,就此告辭。
自始至終,沒有交談,更沒有感謝,就是這般淡然。
當年浔陽城,去年汶水城,今年京城,都是如此。
陳長生轉身望向徐有容,說道:“我赢了。”
徐有容用贊賞的眼光看着他,說道:“很了不起。”
陳長生沉默了會兒,又說道:“我沒哭。”
徐有容伸手抹掉他臉上的灰塵,有些心疼說道:“這也很了不起。”
陳長生望向遠處。
那邊的院牆已經垮了。
那件明黃色的皇袍,在陰暗的天氣裡非常醒目。
餘人就站在那裡。
……
……
百花巷裡一片死寂。
人們被最終的結果震驚的無法言語。
沒有人離開,也有太過震驚的緣故,還有一些原因是因為國教學院的門還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