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回憶着那幾封信的内容,感慨說道:“我還以為從開始你就把我引為知己了。”
“陛下,我依然視你為知己,依然願意與你成為最好的朋友。”
唐三十六對魔君說道:“所以親故……把你手裡那個東西給我吧。”
魔君靜靜看着他,忽然問道:“你的自信究竟來自何處?”
唐三十六說道:“我不知道,但我爺爺都不願意和我打牌。”
魔君說道:“唐老太爺都不願意下場,想來你的牌技頗為了得。”
“我的牌技其實普通,比爺爺與聖女差得遠了,但我卻有一招能夠赢遍天下。”
唐三十六認真說道:“我最擅長掀牌桌,如果牌桌掀不動,那我就賭身家。”
“唐家乃是人族首富,你與人賭身家,自然每賭必赢。”
魔君微嘲說道:“但你若要與我賭身家,隻怕沒我的籌碼多。”
這話确實,不管唐家如何豪富,底蘊如何深厚,又如何能與魔域之主相提并論?
唐三十六認真說道:“那可未必。”
場間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我跟。”
說話的人是徐有容,神情很平靜。
王破也把槐院押了上來。
越來越多的人跟了。
陳長生與唐老太爺沒有說話,誰都知道他們會怎麼做。
唐三十六坐在輪椅裡,盯着魔君的眼睛,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場賭局賭的不是唐家,也不是離宮,而是整個人族。
魔君沉默了很長時間,忽然說道:“信裡的條件可還算數?”
陳長生說道:“當然。”
唐三十六說道:“我給你最大的優惠,按第十一封信算。”
“好。”
魔君把手裡的石杵扔向唐三十六。
唐三十六伸出右手接住石杵,看了兩眼,扔給了唐老太爺。
如此重要的神器,能夠改變世界命運的事物,在他們的手裡就像不值錢的玩意兒一樣。
包括陳長生在内,沒有誰對唐三十六的表現感到驚訝。
再珍貴的事物,他向來都不當回事,很多年前在白帝城,他把國教神杖扔給陳長生的時候,也是這樣随意。
隻有推着輪椅的葉小漣,知道實情并非如此。
她清楚地看到,當唐三十六接住那根石杵的時候,背後的衣衫瞬間濕透了,明顯緊張到了極點。
魔君看着唐三十六問道:“你真的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