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陳長生身體裡的聖光數量少了很多。
陳長生十年來不停地用自己的鮮血煉制朱砂丹,哪怕因此消耗極劇、境界始終沒有進展。
誰能想到,最後竟然會導緻這樣的結果。
好人,看來真的有好報。
很多視線落在陳長生的身上,帶着敬意。
陳長生的視線落在人群外的小車上。
“師父,這些事情你早就已經算到了嗎?”
“那麼,你是不是早就已經做好了那種藥,卻還是讓我不停地做朱砂丹?”
“還有,你之所以一直要殺我,是不是與今夜的事情有關?”
陳長生知道自己可能想多了,這種推論更可能隻是對死去的人的美化,但他還是控制不住這樣想。
這樣的話,他比較容易說服自己,師父不是不喜歡自己,隻是某些更重要的事情,必須那樣做。
這些問題已經沒有答案,誰也不知道商行舟是怎麼想的。
就像這時候,也沒有人知道黑袍的心裡在想什麼。
所有的謀劃都失敗了,畢生的追求毀于一夜,任是誰都會承受不住。
她站在那裡,絕望早就已經變成麻木,甚至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生機。
王之策走到她身前,牽起她的手,說道:“以後不要這樣了。”
說完這句話,他對唐老太爺與陳長生點了點頭,便帶着黑袍向殿外走去。
黑袍低着頭,顯得特别老實,就像是個頑皮的孩子被家長帶回家。
魔殿裡異常安靜。
淩海之王等人看着陳長生。
陳長生看着石階,若有所思。
肖張臉上的白紙嘩嘩作響,不知道是在喘粗氣還是什麼。
王破看着腳下的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老太爺閉着眼睛,好像已經睡着。
終于有聲音打破了沉默。
“慢着。”
唐三十六看着王之策平靜說:“王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陳長生收回視線。
肖張怪叫了一聲。
王破擡起頭來。
唐老太爺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