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随便地吃完晚餐,他回到房間裡認真的洗漱,十點鐘的時候準時躺上床,開始睡覺,等待着五時醒來。
奇怪的是,不知道是因為窗外的月亮太過慘白,還是秋蟬最後的鳴叫太過凄厲,他始終沒有睡着。
看着床前如霜般的月色,他決定接到有容,陪她在這裡到處轉轉,然後就回去,不等落落她們了。
做出了決定,卻依然不能平靜,他還是睡不着覺。
陳長生沒有揮手把修道院四周所有的秋蟬全部殺死,也沒有召來一片陰雲擋住月亮,披了件衣服去院外散步。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修道院的最深處,那是一座石堡,沒有任何燈光,顯得格外陰森。
對神隐境界來說,沒有不知不覺這種事情,他早就已經覺察到了問題,隻不過不想理會。
除了教皇等極少數存在,這個世界沒有誰能夠威脅到他,陷阱與埋伏更沒有意義。
石堡地底有一座陣法,野草裡到處都是無形的魔力線,即便是大主教與聖騎士這種層級的強者,都無法越過。
陳長生聽到了呼救聲。
呼救聲來自地牢,撥開野草才能看到一個很小的通氣孔。
地牢裡沒有點燈,但他能把裡面看得清清楚。
關在地牢裡的人,頭上戴着被焊死的鐵面具,穿着破爛的衣裳。
當慘白的月光落在鐵面具上時,更是顯得恐怖至極。
鐵面具的縫隙裡,生着雜草。
也不知道這個人被關在這裡多少年了。
那個囚犯看到了陳長生,狂喜至極,甚至有些瘋颠,不停地用鐵頭撞着牆壁。
陳長生靜靜看着他,等着他冷靜下來。
“老師,救我!”
鐵面人趴在通氣孔上,用顫抖的聲音哀求道。
陳長生問道:“你是誰?”
鐵面人說道:“我是奧古斯都。”
陳長生說道:“你在等我?”
很明顯,修道院裡被人做了手腳,刻意引着陳長生來到這裡。
能夠悄無聲息影響陳長生的判斷,必須要說,那個人的境界高深難測。
陳長生更是從這種安排裡聞到了某種熟悉的味道,所以他這時候心情不錯,願意聽聽對方準備說些什麼。
“一位自稱旅行者的先知曾經告訴過我,隻要我耐心等等,真誠祈禱,您便會來收我為學生,救我出去。”
鐵面人明顯沒有撒謊。
自稱旅行者,也隻有那位才會閑的無聊做這種事情。
“你怎麼判定那個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