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公婆的房子我沒有要,一方面狗急了跳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另一方面,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和這種惡毒的家庭有一絲牽連。
但重合的交際圈還是讓我在接下來幾年中,斷斷續續知道了他們的事情。
孟凡和小叔子生不出二胎,又不能把畸形兒丢了,隻能一家人啞巴吃黃連,湊合養活他。
小叔子一蹶不振,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打牌,根本不工作,為了養活一家人,公婆隻能去當保潔,當保安,短短幾年就接連病倒。
這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那個孩子逐漸顯露出了基因中的惡,他沒有下肢,又整日承受孟凡幾人的咒罵,長到十一二歲的時候心理就扭曲了。
他曾經給我打電話,質問我為什麼要讓孟凡生下他。
我把孟凡當初說過的話給他看,告訴他就算他是畸形兒,孟凡也不會舍棄他。
可孟凡早就忘了她自己說過什麼,又怎麼會去履行承諾呢?
畸形兒在日複一日的折磨中變态,在一個雨夜揮舞菜刀砍死了孟凡。
可悲的是,他根本就不是完全刑事責任人,所以不能丢進監獄,精神病院也不收,隻能繼續養在家裡。
很快,公婆就因為高齡參與繁重的勞動而累死,小叔子不僅沒有悔改,還更加兇猛的酗酒,沒錢了就賣房,帶着畸形兒流離失所。
父子倆最終是被人在拆遷的城中村發現的,一片廢墟下,瘦骨嶙峋的兩個人凍死在大雪中。
我可憐畸形兒,但并不後悔。
如果孟凡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懷的是畸形兒,他們不會因為我的孩子健康而善待他,而是會殺死他!
又或者殺死我,然後将我的孩子據為己有。
對待敵人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好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和孩子過着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