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毅雙眸一暗,什麼也沒有說,内心卻湧起一股酸澀。
次日,徐澤毅沒有繼續去做兼職,趁着空閑正好可以收拾行李。
他将裴妤昕送給自己的手表,衣服,小時候的變形金剛通通都挂在二手市場賣掉,又清空了一批自己的書籍。
忙忙碌碌已經到了晚上。
最後剩下一堆他寫給裴妤昕的情書和畫像。
他抱着箱子走出去,卻聽到裴妤昕的斥責聲。
管家和男傭低垂着頭,像犯錯了一般,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
“為什麼這幾天,沒有人給我送解酒參湯?”
“卧室的精油用完了,你們也沒有續添,你們每個月的工資是幹嘛的?”
胡管家哽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走來的徐澤毅:
“小姐,這些……這些往日都是澤毅少爺做的。”
“您每晚喝的解酒湯是他熬制的,房間的助眠精油,也是他花了三年時間自制,試了上百次調配而成。我們……也沒有秘方。”
裴妤昕的手怔了怔,睫毛輕輕地顫抖。
空氣裡沉默了一會兒,直到裴妤昕注意到一旁的徐澤毅。
她忽然想起昨日他被人告白的情形,心裡有一股莫名的煩躁。
“怎麼?入贅豪門當闊少了,不用讨好我是吧?”
“不是,這段時間我有點忙,所以才忘了,一會兒就給你準備。”徐澤毅淡淡地回。
“忘了?”裴妤昕眉頭擰緊,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
“你會忘了?你喜歡我喜歡到記我每種厭惡的食物;将每日的天氣弄成便利貼提醒我;為了我一句‘希望公司上市’,你跪了九千階求一張招财進寶符,你會忘了我?”
每一件事都像一記重錘,敲擊着徐澤毅千瘡百孔的心。
原來她都清楚地知道着自己的犧牲,卻還是喜歡上了那個毫不費勁的弟弟。
他強忍着心痛道:“裴阿姨,你放心,我不會忘記了你對我的養育之恩。”
“養育之恩?”裴妤昕重複道。
徐澤毅重重地點頭,“以前是我年輕不懂事,從今以後我不會再騷擾你,也不會再喜歡你的。我衷心地希望你和我弟弟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聽到徐澤毅說不喜歡自己,裴妤昕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