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毅嘴角咧得更大,笑意更濃,“你陰陽怪氣的本事還挺厲害。
”
“誰讓你不早點說的。
”
“人家是客人,腳又受傷了,她是直接搭車上去的,跟我們不是走同一條路線
。
”徐澤毅解釋道。
兩人打趣的模樣,落在裴妤昕的眼裡,一幀一幀,像撕裂她的心。
她緊随其後,亦步亦趨地跟着徐澤毅。
這條徒步的路線并不算長,是幾座山連在一起的,大約四個小時便能到露營的地方。
山不算陡峭,可是路況不好,都是一些未開發的山路,走起來很磕腳。
走在半山時,裴妤昕腳就開始疼痛,可是再痛也比不上看到徐澤毅和白羲在一起的模樣。
每當她想獻殷勤時,白羲總是比她先一步行動。
休息時,裴妤昕剛想給徐澤毅遞礦泉水,白羲已經擰開瓶蓋,遞上水壺;上坡時,裴妤昕想将徐澤毅推上去,可高處的白羲早就伸手拉上徐澤毅;在風景絕佳處,她也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親密地合影。
腳底一片潮濕,裴妤昕知道好不容易脫痂的傷口,又裂開了,血已經滲出來。
可她還在追趕着,每次上坡時她都牢牢地盯着徐澤毅。
她忙着護他,卻一個不留神,踏空摔倒。
她順着坡下,整個人往後滾了幾圈,腦袋磕到一塊大石頭。
人群中爆發一聲尖叫。
剛上去的徐澤毅循聲看去,隻見裴妤昕躺在地上,頭破血流。
他下意識往回走,白羲卻拉住他。
“我就是去看看而已。”徐澤毅解釋道,“她看着傷得挺厲害的。”
白羲開口,“那個坡比較陡峭,我拉着你,你慢慢下去。”
徐澤毅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來到裴妤昕身前時,她已經在傑肯的幫助下坐起來。
傑肯滿眼心疼,用手捂着她的額頭,可血已經順着她的手指縫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