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饋贈的禮物,都将由他來支付代價。
果然,見我不搭話,他猶豫再三,又話鋒一轉:
“但袅袅執意如此,我又怎好阻攔?”
“你且放心,我将身邊最好的護衛派給你。”
許是怕我後悔,他親了親我的手指,深情道:
“你回來,我們便大婚如何?”
我笑着答:“好。”
心中卻一片冰涼。
他若想娶我,早便娶了。
他想娶的應是能為他助力的世家女。
于我,不過畫餅而已。
送走季鶴辭,我拿出壓在箱中,那套曾由京城頂好的繡娘繡制的嫁衣。
投入火盆,一焚而盡。
火焰沖天,灼灼紅衣仿佛随着焰起了舞。
一旁的春花看呆了眼,聲音惶恐:
“小,小姐,你不想跟王爺成婚了麼?”
“嗯。”
看着頭頂的月色,我道: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春花,你可願我一同去?”
她回過神,半晌擡頭堅定地看我:
“奴婢明白了,小姐去哪兒,我去哪兒。”
“當時要不是小姐給了口吃食,我早餓死在街頭了。”
春花是其中一世,我替季鶴辭赈災時救得孤女。
這一跟,便是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