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晉王府來人了!”
“雖然我不能與你一道,但又一份禮我倒是可以送給你。”
我轉身背上收拾好的包裹,又從裡面拿出一份冊子放到了羊脂玉的上面。
“請殿下三個月後打開,那時方是乘龍之時。”
三個月,就是我給季鶴辭定下的刑期。
也是我離開的倒計時。
我和春花再跟着使者前往城門的時候,又見到了堤壩上那日的男孩。
不同的是,這次他身披白衣,捧着黑色的匣子走在送葬的人群裡。
那日滿臉驕傲說“爹爹是大英雄”的男孩,如今在震天的唢呐聲裡,還是紅了眼眶。
到底晚了,他的父親還是沒了。
漫天的洪水,容不得一個英雄。
季鶴辭,當初你侵吞修築堤壩的公款之時,可有想過這民生多艱?
春花也止不住地流淚。
“春花,你可要留在此地安頓?”
“小姐,我不是……”
“無礙。”我輕拍她的手:“等料理了京城之事,我也是要回來的。”
“那孩子也是個可憐人,聽說母親早逝,如今父親又……”
春花激動起來,可愛的臉蛋鼓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
“小姐,你當真會回來麼?”
“當時咱就在這蓋個大房子,養好多小貓小狗,再弄個小花園,好不好?”
“嗯。”我伸手抱住春花,将懷裡的銀袋遞給她。
到底還是騙了春花。
不過此去,我走後京城必定大亂。
我又怎麼放心春花一個人留在那兒?
若有個孩子陪在身邊,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