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很鎮定,宛若說這些都是在講别人的故事,與自己無關痛癢。
冷景淮的視線終于鄭重了幾分,嗤的一聲冷笑了出來:“葉景辰挺狠的,連自己的女人也不放過,像他的做事風格。”
“不過,”冷景淮将咖啡杯子放在面前的黑曜石茶幾上,“既然要合作,你的目的是什麼?”
姜晴吸了口氣道:“我想帶着我媽還有我朋友離開海城,去歐洲。”
冷景淮突然笑了出來,他其實是個不愛笑的人,被姜晴逗樂了。
“好啊,姜小姐玩兒的一手空手套白狼的把戲。”
“你趕過來和我合作,轉眼就要走,那我要你有什麼用,合作總得有資本吧,你的資本是什麼?”
姜晴緩緩擡起自己的左手,将手套摘了下來,伸到了冷景淮的面前:“這是葉景辰用高爾夫球杆砸的。”
“這隻手就是我們合作的資本。”
冷景淮的眉頭挑了起來。
姜晴吸了口氣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葉景辰。”
“我和他同床共枕了那麼長時間,他的弱點,他的脾氣,他的行事我都知道。”
“我在海城有軟肋不能放手一搏,所以求冷先生幫我先去歐洲,一年後我會回來,冷先生一定會知道我的價值的。”
冷景淮也算是從小在商海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用一隻殘廢的手換他的合作。
而且都是些空頭支票,開了一張又一張,還挺能耐的。
可就是這樣天方夜譚的承諾,冷景淮很詫異,自己居然聽進去了。
姜晴說完後,又穿上了衣服,小心翼翼坐在了冷景淮的面前,現在的怯懦和剛才的莽撞,如此不搭的氣韻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