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辰點着門，聲音也有些發顫。
“姜晴，你最好安分一點。”
“出去！”
姜晴重重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她搖搖晃晃走在樓梯間裡，耳邊隻剩下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随後沖進了一邊的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将冰冷的水澆在臉上，看着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
姜晴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葉景辰瘋了？
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完全出乎她的預料和控制。
向北看到姜晴走後，小心翼翼推開門，辦公室很安靜，他遲疑了一會兒低聲道：“葉先生，要不要告訴姜小姐，韓少這一次是真的遭遇了車禍，和我們沒關系的。”
“其實葉先生已經準備放他一馬了……”
葉景辰緩緩閉上了眼：“沒用的，她不會相信的。”
“呵！她隻會越來越恨我！”
三天後，韓哲的葬禮在郊外的公墓裡舉行。
姜晴和趙婷婷也來了，趙婷婷穿了一身黑色運動裝，姜晴穿着黑色連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風衣外套。
她拿着一捧白菊，站在人群中，低着頭默哀。
來送葬的人不多，韓家現在垮掉了，這個世上沒有什麼雪中送炭，更多的是人走茶涼，沒有落井下石就算是情分了。
姜晴看着面前冷冰冰的墓碑，上面韓哲的黑白照片鑲嵌在裡面，笑容很陽光燦爛，可越是這樣越讓人看得難受。
姜晴心情複雜，她和韓哲的愛恨情仇起始于兒時郁金香花叢裡的邂逅，落幕與那天晚上兩個人之間暗潮洶湧的告别。
韓哲坑過姜家，是葉景辰的幫兇，想到這一點，她恨不得韓哲去死。
可他也曾經幫她擋過車禍，救過她的命，将她從低谷裡拉起來那麼一點點，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過她愛這個很難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