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姜晴登上了葉景辰的私人飛機，這一次連趙婷婷跟着一起去。
之前姜晴多次去過瑞士，簽證很好辦，趙婷婷那邊葉景辰讓向北想辦法也弄下來了。
在趙婷婷眼裡的難題，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姜晴上飛機之前服用了一些促眠的藥物，還有向南給她配的其他精神抑制劑類的藥物，一上飛機就昏昏欲睡。
趙婷婷擔心姜晴的病情，雖然是第一次出國，并且還是去這麼遠的地方，她絲毫興奮不起來。
她中途去看了姜晴幾次，根本到不到姜晴的身邊，一路上都是葉景辰在照顧。
專門有獨立艙室，隻有姜晴和葉景辰兩個人在裡面休息，趙婷婷也不好進去。
向北請她喝果酒，低聲笑道：“不用擔心，葉先生想要救下來的人，哪怕是地府裡的閻王爺都拉不走的。”
趙婷婷接過向北遞過來的果酒一飲而下，還是被嗆了一下，向北扯了紙巾送到她面前。
趙婷婷微微一愣，雖然她這個人神經大條，可這一路上向北的照顧她又不是感覺不到。
雖然她是姜晴的朋友，可僅僅是姜晴的朋友而已，葉景辰身邊這些大佬們完全沒必要這麼屈尊親自照料她。
她覺得心底有些說不上來的觸動，可又怕是自己想多了，畢竟她的身份和這裡面任何人的身份拉出來一比較，她都是被踩在地上摩擦的那個。
“謝謝向先生，”趙婷婷沖向北笑了笑，将果酒酒杯放在了一邊的架子上。
向北一向看的都是趙婷婷張牙舞爪的一面，要麼就是雷厲風行的女強人，這個女人甚至強悍到還曾經拿着包摔在葉先生腦袋上的地步。
此時她乖巧的模樣，看起來還挺别緻的。
向北低聲笑了出來：“大家也算是熟人了，這麼客氣。”
趙婷婷這個話沒有辦法接，隻得笑着不說話。
“趙小姐哪裡人？”
“西北同城的，”趙婷婷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她出生泥沼，并不像他們想的那麼光鮮亮麗，也不是名門閨秀。
趙婷婷搓了搓手指：“我爸煤礦工人，有一年下井瓦斯爆炸沒了，我媽卷了我爸的撫恤金跟了個野男人跑了。”
“後來我媽沒了下場，跳河了，爺爺早就不在了，我一直是奶奶養大的，後來奶奶在我高二的時候生病了，癌症。”
趙婷婷突然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吸了口氣道：“麻繩撿着細處斷，我那個時候太小，家裡也沒有經濟來源，我就辍學了，開始混夜場。”
她說出來夜場兩個字兒後，向北明顯沉默了許多。
趙婷婷冷冷笑了出來，随後繼續道：“我那個時候不把自己當人看，隻要給錢我什麼都做。”
“真的，我那個時候恨不得把我自己拆開按斤賣，快點攢錢給我奶奶治病，我沒别的想法就這麼一個念頭，賺錢！狠狠賺錢！”
“結果幾年後，我不小心遇到幾個變态，把我騙到了那個私人會所，我差點兒被玩兒死，就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晴晴。”
趙婷婷提及姜晴眼底帶了光。
“那個時候你知道晴晴多美，海城驕傲的小公主，我在她面前就是一灘爛泥，結果她替我出頭将我救了下來。”
“說起來好可笑，”趙婷婷低頭溫柔的笑了出來，“除了我奶奶，沒有人對我那麼好過，晴晴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