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姜晴居然和她說翡翠,她簡直要笑死。
白嬌嬌挑着手指頭,點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翡翠項鍊,最大的翡翠墜子是拇指大小的帝王綠,翡翠中的極品。
這可是蘇博成當年花了一千二百萬從東南亞買下來後送她的定情信物,蘇博成雖然變态了一點,出手很大方。
此時姜晴這個女人居然說她戴着的是假貨,她不禁氣笑了,掃了一眼姜晴脖子上的翡翠吊墜,一塊兒平平常常的黃翡,價格也就是上萬塊吧,和她戴着的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姜小姐,你既然涉足我們珠寶這一行,還是提升一下自己的品味吧,戴不起帝王綠也要戴點别的綠啊!”
“一塊兒黃翡,你也敢拿出來丢人現眼,還是覺得我們這些在座的貴客都買不起你們公司的東西,你這不是丢人嗎?”
确實在滿大廳珠光寶氣的貴婦中,姜晴脖子上雕刻成如意葫蘆形狀的黃翡,實在是有點點掉價兒。
那些客戶對姜晴這邊的好感度被白嬌嬌幾句話直接刷了下來。
姜晴知道這事兒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正面剛。
她定定看向了白嬌嬌道:“帝王綠在我們珠寶界之所以那麼受追捧,不光是因為它的顔色和水頭,更不是白小姐所謂的帶點兒綠,主要是因為帝王綠這種玉石特别的純粹,沒有絲毫的雜質。”
“尤其是做挂墜的,必須一點兒紋路和雜質都沒有,而且這種帝王綠加工的時候最好是保持它本來的純粹顔色,取的是平安無事的意思。”
“天然雕琢,無事平安!”
白嬌嬌眉頭蹙了起來,感覺這個賤人還是懂得一點,可已經被架在了這個高度,她此時後悔也不能撤出來。
一旦撤出來便是主動認輸,以後冷氏和姜晴必然要騎在她的脖子上。
“姜小姐,何必故作高深呢?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姜晴緩緩道:“意義大了去了,因為你的帝王綠裡有雜質,玉料已經廢了!”
白嬌嬌一愣,突然大笑了出來:“這塊兒翡翠可是很多專家看過的,一千二百萬的東西,你以為老娘和你玩兒呢?”
姜晴絲毫沒有被白嬌嬌的氣場蓋過去,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此時的姜晴已經變成了一個深邃瞧不到底的寒潭。
隻有由内而外的冰冷,一點點滲透了出來,讓人琢磨不透。
她臉上的表情略帶幾分遺憾:“不值一千二百萬,不過水頭還行,二三十萬還是有的。”
“哈!”白嬌嬌氣笑了,“你一個剛入行的新人,難道比那些玉石鑒定專家還厲害?姜晴你是狂呢?還是傻?”
姜晴定了定神道:“二三十萬給多了,保守估價。”
白嬌嬌咬着牙看向了姜晴戴着的黃翡玉墜:“喲!那我倒是要問問姜小姐你脖子上戴着的這個玩意兒多少錢啊,就這麼看不起人?”
“一千二百萬!”姜晴一字一頓道。
她的話音剛落,四周頓時傳來一陣低低的議論聲,一顆黃翡充其量也就幾萬塊,姜晴居然說她戴的是一千二百萬的玉?
這個女人吹牛都不上稅的嗎?
白嬌嬌突然覺得自己和個二傻子争論了這麼久也是有病,她冷冷笑道:“姜小姐,你真的是蠢!”
“我們賭一把吧!”姜晴看着她神色淡然。
白嬌嬌都氣樂了:“賭什麼?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無知且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