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來不及了,我的丫環和嬷嬷擋的擋攔的攔,将甯國侯的下人擋在身後。
我一身嫁衣,直接沖進了喜堂,滿堂賓客還在,我看到人群中的父親母親,撲了過去:“爹,娘,你們為女兒做主啊。”
衆人看着後面追過來的謝南州,還有哭哭啼啼衣冠不整的如霜,都呆住了。
母親一把抱住我:“如錦,這是怎麼了?”
我哭着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大聲說道:“這不是将我們将軍府的臉往地上踩嗎?世子若是看中如霜,何不早說,做這一場戲來騙人?”
來赴宴多是主持中饋多年的夫人們,難道看不出這把戲,馬上一臉地不屑:“這世子也吃相太難看了些,這是新婚之夜,卻偏要這時來鬧出這事來。”
甯國侯和夫人早已臉色大變,一個巴掌打在謝南州臉上:“跪下,逆子,還不給将軍夫人還有你妻子道歉。”
爹爹鐵青着臉說道:“妻子?如今隻拜了堂,還未圓房,侯爺還是别讓世子這般稱呼地好。”
“畢竟我家如錦會不會成為世子夫人還難說呢。”
我身邊的嬷嬷一把拖住如霜上前:“夫人,剛才二小姐說,願以死護住兩府的名聲,大小姐已賜她三尺白绫。”
說着,把一根白绫扔在如霜面前。
2.
“二小姐,這裡的都不是外人,想必真是世子走錯了房,你以死以證清白,在場的貴人們必稱你是有骨氣的大家閨秀,咱們将軍府的臉面可全看你了。”
父親冷冷地看着她:“你跟着你姨娘學着下三濫的招術,居然是用在自家姐妹身上。”
“你若是無辜的,便用這三尺白绫自證清白,你死後,我将你記在主母名下,做嫡女厚葬。”
如霜搖着頭哭着可憐,跪行至我面前:“姐姐,你自幼疼我,從不因為我是庶女而看輕,我知道你大婚之夜出現這事你臉上無光,可是姐姐,妹妹還年輕,還不想死。”
“你救救我,你讓我入府來侍侯你,不做妾為奴為婢也可以,求求姐姐。”
“姐姐,你不是從小說我們會做一輩子的姐妹們?我如果和姐姐一起服侍世子,豈不是姐妹永遠可以在一起?”
是啊,我一直以為我們會做一輩子的姐妹,所以在上一世我從未防備過她,卻沒想到她處心積慮地就是為了進侯府與謝南州一起,奪我世子夫人之位,踩着我的血肉,她們母子坐上侯府主子的位置。
可是這一次,我不會讓她得逞。
謝南州走上前來,心疼地看着如霜說:“如錦,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行,你不能因為我的錯就要逼死她。”
“不如讓如霜一起進門,姐妹一家,也是美事。”
我一臉楚楚可憐地看着謝南州,眼裡帶了淚:“世子上門求親時說,不納妾,不收通房,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卻與别人圓了房,你還想讓如錦說什麼?”
“既然世子違背諾言,那我們這門親事就此作罷。”
甯國侯和夫人大驚,與鎮國将軍聯姻是他們好不容易求來的,豈能因為這樣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