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嫁妝改日補送過去,又是嫁的甯國侯府,将軍再多給幾擡嫁妝便是了,也不會丢了将軍府的臉面。”
“如霜嬌弱,哪個男人看了不喜歡,我看世子一定是早都看中了如霜,借這機會一親芳澤,将軍不如成全了他們吧,如霜也是你的骨肉啊。”
母親氣得臉色發白,厲聲道:“難道如霜能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來,原來都是你教的吧。”
“來人,将姨娘拖到佛堂跪着,不許送吃食和水,讓她抄佛經,什麼時候靜了心想清楚錯在哪裡,再出來。”
仆婦沖上來,不顧姨娘的喊叫,直接把她關進了佛堂。
母親拭着淚看着我:“如錦日後可怎麼辦?”
我安慰母親:“娘親,現在知道世子并非良人,豈不比女兒嫁給他深陷火坑再發現更好?你哭什麼,你該為女兒慶幸才是。”
4.
“世子與沈如霜早已私下有情,不過等着我成親的時日,想着我面子薄,隻能忍下這啞巴虧,可是,我卻偏不,又不是我做下錯事,我為何會怕。”
“所以,女兒及時抽身才是女兒的福氣。”
我抱着母親,上一世,我因為被謝南州和如霜設計害死,雙親一夜白了頭,如霜巧舌如簧,在母親最痛苦的時候一直陪着母親,哄得父親和母親慢慢對她改變,将府上的财産全交到她的手裡。
她拿到财産便變了嘴臉,将父親和母親挪到了别院裡,甚至瞞着他們把宅子都賣了,讓爹娘差點無家可歸,最後急火攻心而亡。
我拭了拭眼淚,正色道:“父親,我們應該快刀斬亂麻,與如霜斷絕關系,否則以她的行徑,不知還會做出什麼損害将軍府的事來。”
父親聽了我的建議,第二天,開了祠堂,請了宗族的族老們,将昨日的事一一道明。
族老們聽得氣得半死:“這樣的人怎麼配為人,丢盡沈家的臉。”
在他們一緻建議下,将沈如霜的名字從族譜裡劃掉,從今日起,她再也不是沈家的女兒。
第二天,甯國侯和夫人帶着世子,浩浩蕩蕩地擡着幾十擡禮盒登門。
侯夫人一臉地陪笑:“都是我兒做錯了,我們甯國侯願以重禮,再聘如錦一次。”
謝南州跪在院子裡,侯夫人踢了他一下。
他仰着頭:“如錦妹妹,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昨日我們已拜堂成了夫妻了呀。”
“你怎麼忍心就這麼放棄這婚事。”
我冷眼看着他,質問道:“你要娶我,那沈如霜呢?你已毀了她的清白,難道不用對她負責?”
謝南州看着我的臉色,有些欣喜:“你願意接受如霜?她說了,她可以不要名份,隻要能在侯府裡為奴為婢都可以。”
“她不會與你争寵,她性子柔弱,如錦你放心,她一定不會讓你為難的。”
他一個示意,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是沈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