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連忙搖頭，“不，不是的，我，我……”
“不用解釋，錯了就是錯了！别給自己找借口！”古雅然怒聲斥責了一句。
田心低垂着腦袋，将心裡的委屈壓在心底最深處：“是……”
古雅然再次伸出手：“給我。”
田心愣了一下，随後趕緊從旁繞過去将自己的成績單交給古雅然，而後拘謹地站在旁邊。
心裡很緊張，但是也忍不住有些期待。
根據考核她的教練員說，這些年，他已經沒有遇到過像她這麼出色的孩子，對她這一次的成績給予了高度的評價，贊她不虧是Hell親自帶出來的人。
古雅然看了一眼後，并沒有出現田心所期待的贊賞，而是以無比冰冷的話語向她質問道：“就你這樣的成績，你怎麼學的啊？！”
話音落地，古雅然用力地将本子扔到地面上。
田心完全沒有想到古雅然竟然會這麼生氣，也沒有想到連教練員都誇贊了的成績，在古雅然的眼裡，竟然是這麼的糟糕。
田心一臉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
“你告訴我，教練員怎麼說你？Hell又是怎麼教你的！你有認真在學嗎？”古雅然繼續質問道。
田心臉色微白，小身體瑟瑟發抖着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她的話，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話啊！啞巴了嗎？！”古雅然心頭的怒氣就像是被壓制了多年的火山一樣，随時都有可能爆發。
然而，這已經是在她不停地告訴着自己，不能生氣，不能對她生氣。
田心聽着古雅然的質問，小腦袋越垂越低，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兩隻小手忍不住相互捏着。
古雅然讓人将Hell找來，對Hell說道：“今天，她的課程加練，什麼時候她的成績可以達到喬思沐當初的成績，就什麼時候停止加練！”
田心擡起頭，看向古雅然的眼神有些震驚，眼眶裡有幾分濕潤，還有幾分小小的委屈。
古雅然看到她這個樣子更加不耐煩，“就這樣的成績，你自己好意思哭？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就走，我這裡不留沒有用的人。”
田心震驚地看向古雅然，随後趕緊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眼淚全都收了回去，“我可以做到的！”
田心緊緊握住拳頭，不管是為了留下了，不再過着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還是為了證明自己，她都一定要繼續努力。
古雅然面色淡淡，勉強接受了她的這番話，隻是依舊沒有太過滿意。
Hell看着她們的相處，突然笑出了聲。
古雅然眉心一皺，看着他，質問道：“你在笑什麼？”
Hell譏諷道：“我在笑你，當年你最不喜歡的就是别人拿你和沐姐姐比，尤其不喜歡别人說你的成績怎麼總是比沐姐姐差，但你剛剛對田心說的，不正是當年你自己讨厭的嗎？”
“你給我閉嘴！！”古雅然臉上的怒意越發的重。
喬思沐毀了她那麼多的心血，現在Hell還在諷刺她！這算什麼？！
Hell看着她生氣，就高興了起來，“你說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怎麼，惱羞成怒了？你培養這個孩子，是不是想着自己比不過沐姐姐，所以才要培養她，然後希望她可以比沐姐姐厲害？”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喬思沐以前的成績确實不錯，可是她的成績也沒有比我好多少，還有，這麼多年下來的發展，她哪裡能比我好了？”古雅然冷聲說道。
Hell面上帶着冷笑，“哪裡？哪裡都比你好。”
古雅然：“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