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着氣壞，可是沈清玥卻清楚地看到蘇靜琴眼神裡的喜悅。
這哪裡是氣壞，這分明是為她們感到驕傲。
古雅然……
原本有一個喬思沐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有一個古雅然也來分走她的位置。
沈清玥越發覺得，如果她當年留在蘇靜琴的身邊長大，或許現在能夠這麼優秀的就是她，而不是喬思沐和古雅然。
哪怕她心裡不願意承認，可她也不得不承認喬思沐和古雅然做出來的成績就是很優秀。
連沈清澤那麼厲害的人，在提到生羲實驗室和GRS的時候，都是帶着濃濃的欣賞，沈氏在和他們合作的時候，也得非常重視。
沈清玥忍不住問道：“她們從小到大都那麼優秀嗎？就沒有什麼可以難倒她們？”
大約是這一場比賽，将蘇靜琴帶回到以前不少美好純粹的回憶，蘇靜琴今天的話也明顯比以前多了很多。
“她們兩個确實很優秀，尤其是喬思沐，她的優秀，是非常難得的。”蘇靜琴懷念地說道。
“可是再優秀也是一個人不是嗎？她總不能無所不能，什麼都難不過她。”沈清玥皺着眉說道。
蘇靜琴輕輕笑了笑說道：“這是當然，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喬思沐的弱點，說是弱點，也能說是優點，她這個人，太容易被感情牽絆，所以導緻有時候做事反倒沒有那麼幹脆利落，這一點上，古雅然就要比她好上許多。”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她想要離開組織時，明明心裡覺得喬思沐更好，私心裡也更喜歡喬思沐，可最後還是選擇将組織交給古雅然。
組織的性質比較特殊，以喬思沐的性格，無法帶着組織走得更遠，除非按照她的想法将組織改頭換面。
可一旦改頭換面，組織裡的一些項目便再沒有重見天日的可能。
隻有古雅然能狠得下這個心。
“重感情？”沈清玥皺眉。
這算是什麼弱點？
蘇靜琴意味深長地說道：“重感情是好事，可是對于喬思沐有想要做大做強的人來說，這就是緻命的缺點。有個詞叫做無欲則剛，而當有了格外在乎的人，那麼這個人，就會成為她的軟肋。”
一如她，一旦她心裡有了在乎的人，那麼她做任何事情都會忍不住考慮她的情況，在做決定之前都會忍不住想着這件事會不會給她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蘇靜琴“看”向沈清玥的眼神，寫滿了溫柔。
隻可惜，她看不清楚沈清玥這個時候她的眼神裡浮現的是什麼情緒。
沈清玥将蘇靜琴的話聽了進去。
重感情……
她在乎的人……
有什麼是她在乎，又能成為她軟肋的人？
這個時候，電視的鏡頭給到了古雅然，而她的眼神正好看向喬思沐的方向。
這複雜的眼神，她有些熟悉。
恨意被嫉妒強壓。
沈清玥彎了彎唇，看樣子，她這個親生母親的兩個得意弟子相處得并不是那麼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