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确實一度相信了蔣桁真心要殺了她的說辭。
可是在剛剛蔣桁那麼瘋狂地折騰她的時候,她反倒堅信了他不敢殺她。
現在他們兩個的位置和情況,很明顯喬思沐處于弱勢,但是喬思沐的氣勢卻一點不比蔣桁的差。
喬思沐平靜的眸光慢慢地染上了幾分危險,對蔣桁說道:“你不敢殺我,哪怕是你背後的老爺子也不敢殺我,因為如果殺了我,你們要面臨的麻煩可不是一星半點。”
“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蔣桁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怕不怕不是嘴上說着就算,你自己心裡最是清楚。”喬思沐淡聲說道。
常恒集團對于他們來說,确實是一個非常不清楚實際勢力的可怕存在。
但無論是沈家還是傅家,這麼多年的經營下來都不可能吃素。
留着她,他們會忌憚,不敢貿然出手。
一旦他們殺了她,迎接他們的将會是沈家和傅家,包括喬思沐手底下自己所有勢力毫無顧忌的無窮打擊。
常恒集團很厲害,背後是一個十分巨大龐大的家族。
但正正因為家族的龐大,裡面關系錯綜複雜,盯着家主位置的人非常多,如果決策出現了問題,不等外面的勢力報複,便是他們自身的内耗指不定就會狠狠消耗一番。
喬思沐不急不緩地說道:“你雖然是你們家裡的少主少東,但想來盯着你的這個位置的人應該不少吧?你在你們家族裡的實力不錯,可是其他人也沒有比你差太多。
你和你父親比起來,卻是差得太遠,他們拿你父親沒有辦法,但對付你一個根基不穩的少主,卻是輕而易舉,所以你才會冒險要抓我,為的就是鞏固你的地位,對吧?!”
說話之時,喬思沐一直注意着蔣桁的神情變化。
果不其然,蔣桁在聽着喬思沐這番話之後,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哪怕再是迅速收拾恢複自己的心情,卻都已經慢了。
“所以,你的父親都不敢輕易殺我,你又怎麼能,又怎麼敢殺了我?”喬思沐彎唇說道。
“喬思沐,不要試圖惹怒我!”蔣桁咬牙切齒地說道。
喬思沐無所畏懼地說道:“不不不,我并不是在惹怒你,我隻是在和你分析着。說實話,你我之間并沒有過不去的仇。”
“我将你爸媽帶走這麼多年,你覺得我能相信你說的沒有過不去的仇?”蔣桁譏諷道。
“你對我的調查那麼多,應該也知道,我回到沈家也沒有多長時間,過去那些年,他們在不在沈家,對我難道有影響?”喬思沐漫不經心地說道。
喬思沐看着蔣桁的眼神,微微彎了彎唇,說道:“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一起合作,幫你将你的位置鞏固住,你呢,也不要來找我的麻煩,咱們雙赢,你覺得如何?”
“你當我三歲孩子?”蔣桁冷聲道。
“怎麼會?我在将你當做一個平等的合作者,在勸你入夥。你的父親現在還在壯年,等他下台,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這麼長的時間,誰知道中間會生出什麼變數?你這個少主的位置,真的能夠一直坐下去嗎?”喬思沐眸光越發深邃。
喬思沐的聲音在蔣桁的耳中就像是能夠蠱惑人心的魔音,不停地響着,“你的親兄弟親姐妹,還有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這一個個的,你難道覺得他們全都沒有機會繼承你父親的位置?”
話音剛落,一支針管再度戳進喬思沐的胳膊。
胳膊處立馬傳來一陣強烈的麻木感,仿佛在石化一樣。
“喬思沐,你的真的很厲害,明明隻剩下一張嘴卻還可以嘗試将人給拉到你自己的陣營裡去,厲害到我隻想把你殺了!”蔣桁死死盯着喬思沐說道。
喬思沐讪笑道:“那你就選擇了下策,一條最不好的路,将大好的雙赢局面愣是變成了雙輸的局面。”
他到底給她打的什麼藥。
感覺自己的血管也在石化一樣,再輕輕敲一敲就能立馬脆掉,還是嘎嘣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