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哪一個人來,兩人“打”了一架後,決定下棋來決定,誰赢了就可以獲得第二天來給喬思沐送飯的權力。
喬思沐實在是拿這兩個老頭子沒有辦法了。
“那您就多吃一點。”喬思沐笑着對傅老爺子說道。
“好,好。”傅老爺子笑着點頭應下。
等吃完後,喬思沐陪着傅老爺子散步了一小會兒,親自送他上車。
“說起來,我也佩服你,曾經這個老頭兒這麼對你,你現在居然也可以心無芥蒂地和他做一家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不計較?”古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喬思沐的身邊,對她說道。
曾幾何時,傅老爺子對喬思沐可是嫌棄得厲害,甚至還将一度将她趕出了傅家,臉面盡失,她倒好,現在可以親親熱熱的和他做一家人。
喬思沐淡淡瞥了她一眼:“所謂以己度人,心裡黑暗的,看什麼都黑暗。”
古雅然彎唇說道:“行,你高尚,不過,傅老爺子過去給你屈辱你都可以承受,蘇靜琴好歹教了你這麼多,你就這麼無情?真的要親手将她變成藥人?”
喬思沐淡淡看着古雅然,說道:“我怎麼現在看着,你似乎一點都不希望蘇靜琴成功被做成藥人?或許,之前你往蘇靜琴的身上花了這麼多的功夫但一直都沒能成功,是不是因為你壓根就沒想着讓她成為真正的藥人?”
“你少在這裡胡說,藥人實驗是我的心血,你說我放棄?開什麼玩笑?”古雅然嘲諷道。
喬思沐淡淡說道:“我從來沒有說過你要放棄藥人實驗,我說的是在蘇靜琴這件事情上,你不想繼續進行下去,不過,其實也可以理解。
你我情況不一樣,我原本有着很好的家世,是蘇靜琴破壞了我原本的人生軌迹,之後又縱容着她的親生女兒沈清玥對我,對我在乎的人做了那麼想要我們性命的事情,我對她的恨意,哪裡是你可以理解的?
你卻不一樣,你至今找不到你的父母,如果不是蘇靜琴,當年你就要餓死在街頭,是蘇靜琴給了你另一條命,之後,又是蘇靜琴教了你這麼多本事,最後,蘇靜琴選擇離開組織,也将組織交給了你。”
頓了頓,喬思沐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說起來,除了當年蘇靜琴的訓練手段過于狠辣了一些,從這些年這些事來看,蘇靜琴對你都有着大恩,你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古雅然冷着聲說道:“你少在這裡誅心。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正因為我是蘇靜琴親自培養出來的人,所以我和她一樣,都是沒有心的人,隻要能達成我的目的,縱是犧牲一切我都不在乎!”
喬思沐搖頭說道:“不不不,你這話又錯了,蘇靜琴可從來不是沒有心的人,她有心,隻不過她的心都給了她那個不争氣的女兒而已。古雅然,你有什麼在乎的人?蘇靜琴?”
古雅然冷聲說道:“喬思沐,你不用在這裡誅心,咱們到底誰更不忍心,事實說話。”
喬思沐攤了攤手說道:“事實就是,你主控實驗的時候,蘇靜琴時常能保持清醒的狀态,自從我接手,蘇靜琴清醒的時間正在快速減少,距離第二階段越來越近,你這話,怕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吧。”
說完,喬思沐笑了兩聲,“吃飽喝足,繼續幹活去咯。”
看着喬思沐離開的背影,古雅然眸光冷了冷。
擡頭看了一眼走廊上方的監控錄像,眸光更冷了。
剛剛她和喬思沐的對話,怕是全都被記錄進去了。
看來,這麼多年,她到底還是不夠了解喬思沐。
之前一直以為喬思沐是一個喜歡多做少說的人,這些嘴皮上的功夫她不屑去做,倒沒想到,也有今天。
倒是和她越來越像了。
這麼想着,剛剛還一身陰沉氣息的她,這會兒重新綻放出了笑容。
喬思沐回到實驗室,看着冰冷實驗床上的蘇靜琴,緊緊抿着雙唇,一句話沒說。
外面的研究員悄聲地問道:“喬教授這是在幹什麼?她看着蘇靜琴已經有五分鐘了?”
“你管喬教授做什麼?說不定喬教授這是在判斷蘇靜琴現在的自主意識是否處于清醒的狀态中。”
“噢噢,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