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字彥吩咐道:“安彥華從華國回來了,聽說他被喬思沐又一次拒絕,現在喝得爛醉如泥。”
蔣字彥走到彭以慕的面前,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問道:“之前他不是對你追得很火熱嗎?怎麼回去一趟,被喬思沐拒絕一回,就能傷心成這個樣子?”
彭以慕面色平靜地說道:“這才是正常情況,不是嗎?”
“正常?我讓你去勾引他,你就是這麼給我答案的?”蔣字彥對彭以慕的回答并不滿意。
彭以慕平靜地說道:“彥少,安彥華的心裡一直都是喬教授,這一點我們大家都清楚得很,他對我特殊,也隻不過是看在我和喬教授有幾分相似的份上,如果他才和我相處了幾天,就徹底将對喬教授的感情轉移到我的身上,這才奇怪不是嗎?”
聽着彭以慕的話,蔣字彥想了想覺得有一定道理,這才松開了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她,問道:“那你說,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彭以慕在來之前已經想好了說辭,從容不迫地說道:“從這一次安彥華的表現來看,他大概是對喬教授徹底斷了念頭,這正是我趁虛而入的時候。男人在這樣情感虛弱的時候,正是最好攻破的時機。”
蔣字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來你很懂得這些。”
彭以慕垂着的腦袋再低垂了幾分,語氣也越發恭敬:“隻要可以幫助彥少成事,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動?”蔣字彥譏諷道。
彭以慕道:“我于彥少而言,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但彥少于我卻是天大的恩人,如果不是彥少,我現在還在那樣肮髒的地方受着非人的折磨,彥少的這份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這樣的話聽得多了,也沒什麼新鮮感,不過總還是讓人舒服的。
“行了,記得你自己的身份和任務就行,去好好做吧,做好了,你的好處自然少不了。”蔣字彥懶懶擺了擺手說道。
“是。”彭以慕恭敬地颔了颔首,慢慢退步離開了蔣字彥的房間。
蔣字彥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不屑地再是笑了笑。
彭以慕剛剛有句話說得倒是不錯。
彭以慕這樣低賤的東西,在他的眼裡就跟蝼蟻一樣,隻要他想,随時都可以一腳踩死,不費吹灰之力。
第二天彭以慕要去找安彥華的時候,卻被告知安彥華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彭以慕隻能作罷。
“等安總回來後,麻煩你們和他說一聲,我來過。”彭以慕說道。
“好的,彭小姐。”别墅外面的保镖聲音清冷地說道。
隻不過等她離開了以後,眼神卻帶着滿滿的不屑,和同伴讨論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竟然還妄想可以取代喬教授在安總心裡的位置,可以麻雀飛上枝頭變成鳳凰?”
“有些人啊,就是這麼喜歡癡心妄想。”
兩人議論的聲音并不小,顯然沒有可以避着彭以慕的意思,又或者更像就是在故意說給彭以慕聽。
彭以慕隻當沒聽到。
這樣的話語,從安彥華開始和她接觸之後就不知道聽到多少次。
在那之前,她跟在蔣字彥身邊的時候,這樣的話語更多也更難聽。
早就習慣了。
這個時候的安彥華在郊外的一家釣魚場。
蔣桁來到的時候,看着四周的環境,感到頗為驚訝:“我竟然不知道,這裡竟然還有這樣的釣魚場,我一直以為隻有國内才有這東西。”
“我開的。”安彥華說道。
蔣桁更意外了:“沒想到安總竟然也喜歡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