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沐說道:“你們訓練的時候,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們僞裝嗎?”
聽到喬思沐的話,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竹曦,再次緊張了起來:“喬教授?”
喬思沐淡淡地說道:“你們這樣的生活我也經曆過,我知道無時無刻都必須要保持警惕是什麼樣子,但是這樣很累,而且也非常無效。”
竹曦臉上劃過不解。
喬思沐淺淺笑着說道:“你自己想一想,兩根線,一根平時松弛,一根無時無刻都繃得死死的,哪一根弦容易斷?”
“緊緊繃着的那一根?”竹曦試探着說道。
“沒錯。”喬思沐彎唇說道,“你得學會放松,學會松弛,這樣才能在真正需要你的時候立馬繃直而不會出現弦繃得太緊而在關鍵時候卻斷了的情況。”
“我知道了。”竹曦說道。
随後,竹曦的狀态果然比剛剛要稍稍松弛了一些,雖然依舊不夠自如放松,但也好上許多了。
喬思沐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過去這麼多年的訓練,應該都挺枯燥乏味的吧?”
“習慣了就好。”竹曦說道。
“是啊,習慣了就好。”喬思沐似乎回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頗為感慨:“隻不過,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說實話,這麼多年隻怕也堅持不下來,你應該也有自己的夥伴吧?”
竹曦臉上的神情微微僵硬了一下。
随後立馬說道:“沒有!”
“嗯?”喬思沐挑眉。
竹曦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似乎過于激動了些,補充了一句,說道:“我們訓練的時候,教官說,不能夠依靠任何人,因為不是什麼時候他都可以站在你的身側幫助你,而且……說不定那個人會變成捅向你心髒的那個人,又或者成為别人傷害你的緻命武器。”
竹曦微微斂眸:“所以,我們沒有夥伴,隻有自己。”
“很無情,但是又很現實。”喬思沐說道。
而後說道:“曾經,我以為自己也有夥伴,那個時候其實也還挺開心的,但後面我也知道了,确實隻有自己才是最能靠得住的那個人,最親密的夥伴,也能變成傷害你最深的人,所以,孤狼也有孤狼的好處。”
“嗯……”竹曦有些不自然地應了一聲。
喬思沐和竹曦繼續閑聊下去。
竹曦倒是在和喬思沐的閑聊之重慢慢放松了下來。
竹曦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張白紙,涉世并不算深,但是内心的警惕卻非常高,和她聊了大半個小時,但是卻并沒有多少有用的東西。
喬思沐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異樣,隻當做是路途無聊,找個人聊聊天而已。
回到實驗室以後,喬思沐就一頭紮入了實驗當中,也沒有管竹曦,隻是簡單地提了一句,說她是她的保镖,實驗室的人也就沒有幹預她。
就這樣又持續了一段時間,喬思沐告訴蔣桁實驗已經告一段落。
蔣桁聞言非常激動地跑來找喬思沐,向她問道:“實驗已經成功了?!”
喬思沐說道:“算是達成目标了。”
“算是?”蔣桁問道。
喬思沐說道:“如果想要做到你們最理想的那種程度,恐怕這輩子直到死都不可能完成。”
“那你說的達成目标,是什麼目标?”蔣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