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沐微微凝眉,看着開始内耗的司徒若若,說道:“如果你覺得是你自己的錯,那你現在該做的并不是想着怎麼内疚自責,你該想的是怎麼才能保護好你自己,以及保護好在乎你的人。”
“我知道了。”司徒若若說道。
喬思沐的意思她聽得很明白,道理很簡單,想保護在乎自己的人,前提是自己得立起來,隻有足夠強大了,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手上沒有任何的力量,卻妄想和董嘉澎硬碰硬,這無疑是以卵擊石。
要不就是自己被擊破得粉碎,要不就得是别人代替上迎上這沖擊,但受傷的,總不會是那冰冷的石頭。
喬思沐溫聲說道:“水是最柔的存在,幾滴水落在石頭上,最後也隻會緩緩滑下,但日積月累,水滴卻能穿石。”
“嗯,我知道。”司徒若若緩緩點頭。
或許接下來的路很難,她很不好走,但這是她必須要走的路。
無論是為了不再讓無辜的人被她牽連,還是要将這塊石頭給徹底滴穿,都得咬牙走下去。
司徒若若看着還在昏迷着的董嘉曉,對喬思沐說道:“如果他醒過來了,請喬教授不要告訴他我來過。”
喬思沐看着司徒若若的眼神,無奈地歎氣,到底還是點了點頭應下。
司徒若若在醫院并沒有逗留太久,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離開了。
接下來,司徒若若要做什麼事情,她也不會再幹預。
畢竟,司徒若若不是三歲小孩,她已經成年。
隻是這樣的事情讓人看着多少還是有些無奈。
但這也沒辦法,這個世上,讓人無奈的事情太多太多,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可以順心順意。
因着董嘉澎的那些打手身體狀态明顯不對勁,所以喬思沐向上申請了将那些人帶回生羲實驗室去研究。
董嘉澎原本想讓這些人直接死亡,但還是比喬思沐慢了一步。
董嘉澎有些擔憂地給蔣字彥打電話:“他們體内的東西會不會被喬思沐查出來?”
“你擔心了?”蔣字彥風輕雲淡地反問道。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現在人在燕市,是喬思沐和傅卓宸的地盤,不擔心才怪!”董嘉澎情緒根本平靜不下來。
董家和很多世家比起來都不差,卻遠遠比不上傅家和沈家。
尤其還是在這兩人的大本營,他更是一點優勢都沒有。
蔣字彥言語中帶着幾分譏諷:“怎麼,現在倒是知道害怕擔心了?你在動手之前怎麼就沒想過你所在的地方是燕市呢?”
“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有什麼好怕的,我母親才是我父親明媒正娶的夫人,董嘉曉這樣的存在,就是死了又有什麼所謂,難道我父親還能為了一個私生子處理了我?”董嘉澎不屑地說道。
不要說現在董嘉曉隻是重傷昏迷,就是真的将董嘉曉殺了,董嘉澎都沒有任何顧忌,他本來也是沖着殺了董嘉曉去的。
隻不過誰想到喬思沐竟然還會多管閑事插一手?
“現在人既然已經到了喬思沐的手裡,那麼他們體内的異常肯定會被喬思沐查出來。”蔣字彥卻是一點都不意外,也聽不出來有任何的慌意。
“既然你知道喬思沐會查出來,那你為什麼還這麼淡定?難道你有什麼解決辦法?”董嘉澎問道。
想了想,董嘉澎試着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有辦法阻止喬思沐的研究?”
“沒有。”蔣字彥給了他一個非常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