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董事看到蔣桁的到來,一直冷着的臉也多了幾分笑意,向他問道:“蔣總是知道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在哪裡?”
“自然。”蔣桁從容地說道,而後看來蔣字彥一眼:“怎麼?彥總作為公司的總裁,竟是不知道這一筆股份在哪裡嗎?”
蔣字彥緊緊咬着牙關。
蔣老爺子死之前那是一點都沒有透露,他能知道個錘子!!!
看到蔣字彥那難看的臉色,蔣桁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看樣子,原來你不知道啊。”蔣桁面上卻一副非常驚訝的模樣。
蔣字彥皮笑肉不笑冷冷地說道:“那不知道蔣總能不能和大家說一說,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都在哪裡,也好叫大家安心,不至于需要一直擔心着這麼大一筆股份的下落。”
蔣桁從容不迫地說道:“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确實知道在哪裡,但是吧,現在還不能說,我隻能告訴大家,大家可以對這一筆股份的下落放心,股份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也不用擔心股份的持有者會對公司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蔣字彥嗤了聲:“蔣總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說了又像是沒說,你要這麼說,我也一樣可以說我知道,反正具體的下落也不能說,大家也沒有辦法求證。”
面對蔣字彥的質疑,蔣桁絲毫不慌,聳了聳肩說道:“你覺得如何便如何吧,反正我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就是了,如果你堅持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
“其實要證明你說的是真是假很簡單,隻要你能夠說出來股份的持有者,不就可以了?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蔣字彥冷冷地看着蔣桁道。
這一段時間,他無時無刻都想知道這一筆股份到底在誰的手裡。
一天不知道股份在哪裡,就仿佛一直都有一個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炸開,将他努力的這一切都炸得一無所有。
他一直努力維持着各個董事和股東的關系,在公司的事情上操心得反而比較少也有這個原因。
他哪怕為了公司鞠躬盡瘁,可萬一股份的持有者,說将公司拿走就拿走,那他辛辛苦苦努力的一切,豈不是都成了替他人做嫁衣?
蔣桁輕笑一聲,意味深長地說道:“為什麼父親直到去世,都不公布這一筆股份的下落,你心裡難道沒點數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會議室裡炸開了鍋。
股東們忍不住悄聲說道:“我看少主這意思,他應該是真的知道股份在哪裡。”
“如果真的是老爺子故意不告訴彥總,卻告訴了少主,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難道傳言是真的,老爺子真的是被彥總害死的,所以老爺子才要防彥總一手?将股份留着不告訴他?”
“可如果少主知道,為什麼少主一直不動手?那麼多的股份,少主完全可以将彥總取而代之,可為什麼老爺子都去世了那麼久,集團總裁這個位置還是讓彥總坐着呢?”
“誰知道少主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說他知道,可到底也沒有說股份到底在誰的手裡啊。”
“不知道,看不明白看不懂,我隻想安安穩穩地收分紅。”
蔣字彥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蔣桁輕笑:“我什麼意思,你心裡知道就行。”
說着,蔣桁看了一眼手表,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擾大家談心了,你們繼續。”
說完,蔣桁帶着一抹輕松的笑容離開了會議室。
在場的一些老董事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看了看坐在主位臉色難看的蔣字彥,又看向蔣桁離開的方向,像是猶豫糾結了許久,最終下定了決心,對蔣字彥說道:“彥總,如果沒有别的事情,我也要忙去了。”
忙?
這些人都已經退休了,還能有什麼要忙的,不過就是想要去追蔣桁表忠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