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也在第一時間将喬思沐手上的匕首拿走。
康建東攔住了朝他們走來的兩個人。
來人對喬思沐說道:“傅卓宸現在在我們這裡,我們想和喬教授單獨聊聊。”
非常直接。
三人換了個地方,外面守着的都是喬思沐的人,Hell陪着喬思沐在屋内和那兩個人對上。
兩人朝喬思沐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們來自黎山族,我叫黎恩然,這是我妹妹黎清然,先前将你丈夫帶走的叫黎祖川,六十多年前,族内發生分歧,他們那一脈分了出去,這幾十年間,兩脈間的大小争鬥不斷。
你的丈夫我們找了個機會救了出來,我們的要求很簡單,他們那一脈找了外界勢力相助,我們希望喬教授可以幫忙扼制他們的發展,至于族内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就好。”
“我要如何相信你們?”喬思沐問道。
“我們現在就能帶你去見傅卓宸,并且可以幫你們安然回國。”黎恩然說道。
喬思沐看着面前兩人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着他們的話的真實性。
黎清然說道:“你為了救傅卓宸,都敢以普通人的身軀去破那樣的一個大陣,這會兒難道還怕跟我們走一趟嗎?”
“好。”喬思沐沒有再猶豫。
是啊,她連最壞的打算都已經做了,現在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總不能比原本預想的情況更糟糕的了。
喬思沐和Hell随着黎恩然兄妹去了他們暫時安置傅卓宸的地方。
來到門口,喬思沐正要推門進去,黎清然卻稍稍攔了攔,對她說道:“你丈夫的情況,得做個心理準備。”
喬思沐拳頭緊了緊,深吸一口氣後推門進去。
房間裡的傅卓宸躺在床上,雙眸緊閉,臉色看着不太正常。
喬思沐喉嚨發緊,“他怎麼了?”
“極上族和黎山族的另外一脈都對藥人之術樂此不疲,他們先後給傅卓宸用了藥,我們找到他的時候,藥已經入體一段時間,我們現在也隻能先用藥将他體内的各種藥壓制下去,但想恢複完全,不容易。”黎恩然對喬思沐說道。
喬思沐沒說些什麼,摁住自己止不住顫抖的手,拿出小藥箱,給傅卓宸做了個簡單的檢查。
之前因着古雅然,她不得不對藥人這方面進行了非常多的實驗,也非常清楚一個藥人的體内數據是什麼樣。
傅卓宸現在的情況,像是一個已經被用各種毒喂了至少兩年的藥人。
喬思沐覺得渾身的血仿佛頓時涼得差不多。
黎恩然等喬思沐消化了一會兒後對她說道:“喬教授,你丈夫現在的情況确實很不好,但并不是完全沒有治愈的希望,我們可以現在将你和你的丈夫送回國,如果你相信我們,或許我們能在幫你丈夫解毒的事情上幫上一二。”
喬思沐轉頭看他們,眼尾猩紅。
黎清然當即說道:“你如果覺得我們不懷好意,我們也能理解,但我們也可以明确告訴你,我們沒有這個意思,願意幫你們,我們的目的也非常明确,一來你的丈夫确實是非常适合做成藥人的體質,如果被另外一脈的人做成功,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我們并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這也是我們幫你将他帶出來的最大原因。
二來,如果我們可以合作,将另外一脈的徹底壓下去,這是我們這些年一直都想做的事。”
黎清然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并不太好。
他們确實有自己的目的,可他們卻真的完全沒有要對喬思沐和傅卓宸不利的想法,自然也不希望喬思沐會對他們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黎恩然的情緒比黎清然要穩定得多,将黎祖川那邊以及極上族有可能對傅卓宸的用藥猜測了一番,也将他們的初步治療方案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