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阮書君被關了整整一天後,出來時整個人都暴躁不已,連司徒水水都不敢靠近,更不敢再跟着阮書君去生羲實驗室。
昨天那樣的情況經曆過一次後,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阮書君這會兒也沒心情去管她,氣哄哄地來到生羲實驗室,但她也算是吃了點教訓,知道不能在生羲實驗室的大門口硬剛,提前給傅誠洋打了電話讓他出來接她。
一看到傅誠洋阮書君就忍不住哭訴着昨天喬思沐有多麼多麼的過分。
傅誠洋無奈地揉眉,說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和喬思沐接觸,她什麼樣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她吃的還可能吃,但硬肯定不吃,你要和她硬剛,你拿什麼剛?”
喬思沐對長輩其實還是相當尊重孝順,但前提是長輩得有長輩的樣,得看她覺得值不值得尊敬,否則,照樣收拾不誤。
“我可是阿宸的母親啊。”阮書君不甘心地說道。
傅誠洋搖搖頭,“那又怎麼樣?你是阿宸的母親,但你也隻是阿宸的母親,你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而且,當年我們對阿宸的照顧也不多,除了給了阿宸這一點血脈,别的都沒有,更别說喬思沐了,你就是想道德綁架都沒有出處。”
“你就這麼幫着她?”阮書君失望地看着傅誠洋。
傅誠洋無奈道:“我不是幫她說話,我是在幫你,你自己說說看,你哪一次能從她的手裡讨得了好?”
“那是因為你們都幫着她!!”阮書君不忿地怒喊道。
傅誠洋被阮書君的聲音刺得耳朵難受,瞧着她那個模樣,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要說你不占理,就算你占理也要成了沒理。”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阮書君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不願意聽,那就當我沒說。”傅誠洋說完也不再刻意放緩腳步,邁步離開。
阮書君察覺到傅誠洋那隐隐的不悅,心頭一慌,也顧不上發脾氣,連忙跟上,“我知道錯了,我不和你吵了,你不要不理我。”
看着阮書君這就軟下來的姿态,傅誠洋微歎一口氣,說道:“你說你知道錯了,可是這樣的事情你自己說說看,都發生多少次了?”
“那還不是喬思沐她一直在給我添堵?”阮書君不甘心說道。
“她要忙的事情多着呢,才沒那麼多時間給你添堵,你少去她跟前惹不痛快就是了。”傅誠洋說道。
阮書君下意識又想發作,可是看到傅誠洋眼底的情緒,到了嘴邊的話就都紛紛咽了回去,再不敢多說。
阮書君到底還是如願跟着傅誠洋進了生羲實驗室,也沒再像一開始那麼鬧,但每次一看到喬思沐來給傅老爺子檢查身體,總還是忍不住陰陽幾句,要是喬思沐不搭理她,她就得寸進尺,一旦看到喬思沐臉色沉下來,拔腿就跑。
那模樣,活像是一隻讨人厭的綠頭蒼蠅,一隻在耳邊嗡嗡嗡地吵得煩人。
阮書君再一次嫌棄完喬思沐後落跑,傅老爺子忍不住對喬思沐說道:“沐沐,家裡那邊的内鬼都找到了嗎?”
“當時給您下毒的那個人已經找到,仔細調查了一番,和她接觸過的人都沒有問題,應該是她一人所為。”喬思沐說道。
傅老爺子說道:“既然内鬼已經找出來了了,家裡那邊阿宸應該也有重新布置過,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你看我現在身體也不錯,不如我還是回家住吧。”
“您在這裡住得不舒服嗎?”喬思沐問道。
“再好的地方哪裡能有家裡舒服呢?”傅老爺子笑着說道。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也不完全是這個理由。
喬思沐知道傅老爺子是心疼她每次來都要和阮書君起一番争執,怕煩到她才主動提出回家。
“爺爺,傅夫人那邊其實我沒有放在心上,她的那些話不痛不癢,我隻當耳旁風,沒事兒的。”喬思沐說道。
傅老爺子淺淺笑着道:“我知道你不會将她的這些小挑釁放在心上,但将心比心,如果是我,我也會覺得煩得很,偏偏有因為她隻是小打小鬧,直接攆出去還說不過去,這不就更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