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鐘家主會因為鐘老夫人的死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
她想勸上一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
鐘老夫人死在生羲實驗室的事情很快就被傳了出去,許多通稿都在指責喬思沐不孝,也沒有醫德。
在知道鐘老夫人來實驗室接受治療時,傅卓宸就讓白念飛做好所有記錄,不僅要文字數據,還要有相應的影像。
得知鐘老夫人去世的第一時間,傅卓宸就讓白念飛盡快将相關的報告信息整理好交給他。
在這些通稿一出來,傅卓宸就讓傅氏的公關團隊配合着生羲實驗室的公關團隊一起應對。
傅氏幫忙負責輿論的把控,生羲實驗室則主要負責澄清等相關事宜,一些鐘老夫人的具體情況生羲實驗室不方便公布,但請了相關部門以及其他一些三甲醫院及權威專家對白念飛給出的治療方案進行判定,皆表示白念飛給出的方案和搶救手段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還有醫院還組織了他們的醫生去學習白念飛等人治療方案和搶救手段。
雙方的争論很快就掀了起來,雖然看着網絡上的輿論好像持平,但鐘夫人一直注意着雙方的股價,眉心緊擰。
明明輿論雙方持均勢,可鐘氏的股價一直在降,喬思沐那邊則一直在上升,支持生羲實驗室那邊的醫院也越來越多。
這都在反映着一個事實,許多看似在支持着鐘家的輿論,隻怕都是水軍。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信号。
當時剛知道鐘老夫人死亡,他們從生羲實驗室回來的時候,情緒還有些激動,可是冷靜下來,她知道,如果想以這件事情找生羲實驗室麻煩,那是不可能的,鐘老夫人的相關報告,生羲實驗室也給了他們一份,死因寫得非常詳細,生羲實驗室也真的盡了全力。
眼瞧着水軍還在繼續發力,鐘夫人眉心皺得更緊了些。
不能讓水軍繼續下去了,鐘老夫人剛去世,路人或許還能理解他們出手的原因,可如果在生羲實驗室已經解釋得這麼清楚,他們還要繼續潑髒水,那隻會引起更大的逆反,到時候隻怕還沒等來傅老夫人的遺産拯救公司,公司就先沒了。
“家主呢?”鐘夫人揉揉眉心,找來管家問道。
“家主回公司了。”管家回道。
鐘夫人拿起手機打算給鐘家主打個電話,但想了想,隻是電話隻怕還說不清,勸不了。
“我要去一趟公司。”鐘夫人說道。
管家有些遲疑,“可是老夫人這裡……”
“讓少夫人先處理着。”鐘夫人道。
鐘老夫人生前對她也不錯,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看着鐘家主因為情緒沖動上頭而将公司推入到萬劫不複之地。
在前去公司的路上,鐘夫人也在一直關注着網絡上的輿論。
現在輿論的重點已經不在白念飛給的方案合适不合适,而是都直接沖着喬思沐來。
指責鐘老夫人明明是喬思沐的長輩,明明她的醫學水平更強,卻也沒想着親自給鐘老夫人治病,甚至連臉都沒露過。
鐘夫人看着行駛非常緩慢的車速,原本就着急的心更加焦急了。
“怎麼那麼慢?”鐘夫人皺眉道。
“前面場館正在舉辦比賽,這會兒應該正是入場的時間。”司機說道。
鐘夫人不耐煩,“看看能不能繞路,快點。”
然而,等來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鐘夫人剛準備下車,看到網絡上突然散發出來的消息,渾身的血液仿佛頓時凝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