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陷入了沉默。
傅誠洋眼神落在傅卓宸的身上,“你不是應該有很多要問的嗎?怎麼這麼安靜?”
傅卓宸視線從手機上挪開,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哦,那您說說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又具體做了些什麼?”
傅誠洋聽着傅卓宸敷衍的詢問,嘴角不由扯了扯。
說得出來這番話,說明傅卓宸應該已經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事情。
傅老爺子也不是個蠢的,哪怕傅誠洋什麼都不說,可是在知道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之後,基本上能夠猜得出來傅誠洋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隻怕從鐘家的出現,就是傅誠洋所為,一步步誘惑鐘家出手,然後他再以傅家的名義進行還擊。
“邊吃邊說吧。”傅誠洋說道。
頓了頓,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們三個,似乎已經很多年沒有一起好好吃過飯了吧?”
聽着稀松平常的一句話,聽傅老爺子一下子心情複雜,微微歎了口氣,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來。
傅誠洋将一道菜轉到傅卓宸的面前:“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吃這個,就是不知道這些年你口味有沒有變過?”
“還好。”
看着傅卓宸夾了塊肉并吃下,傅誠洋才微微笑了笑,然後開始緩緩說起自己對鐘家做的事情,包括以傅老夫人遺産作為誘惑讓他們答應“合作”。
傅老爺子聽着傅誠洋說的,不由凝眉。
他能理解傅誠洋動手的原因,對鐘家更加沒有任何同情,隻是傅誠洋先後利用傅老夫人和喬思沐的舉動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飯桌上放着各種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可是傅老爺子卻沒有多少想吃的欲望,隻簡單吃了兩口,其餘時間基本都在喝茶。
“看來今天的飯菜不合爸的胃口。”傅誠洋淡淡說了句。
頓了頓,傅誠洋意味深長地問道:“還是說爸不滿意我對鐘家的處理?”
“你之前不是不願意将你媽的事情放在明面上讓人議論嗎?”傅老爺子輕歎一口氣問道。
雖然最後的輿論動向一直都站在他們這邊,可是傅老夫人當年的事情,以及喬思沐都變成了很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傅誠洋淡淡看向傅卓宸,一副頗為滿意的模樣:“這些事情,阿宸不是都會處理好嗎?這小子的動作可不慢。”
雖然這次的事情,所有安排傅誠洋都沒有和傅卓宸溝通,可是在鐘家的人接受調查的第一時間,傅卓宸就已經出手将涉及傅老夫人和喬思沐的相關輿論都給撤了下來,并且迅速安排了對鐘家旗下一些合适企業的收購流程。
傅老爺子看向傅卓宸。
傅卓宸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點頭,對傅誠洋說道:“您送了這麼大的一份禮物,我總不能慢,不過我很好奇,您怎麼控制鐘老夫人的病情發展?”
從鐘老夫人來傅家聲若洪鐘地質問,到她死亡,也不過短短兩三天的功夫。
甚至,鐘老夫人在剛去到生羲實驗室時依舊中氣十足,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個腦癌晚期的病人。
傅誠洋說道:“你以為我給她用了毒?”
傅卓宸抿了抿唇,不語。
這是最大的可能,無論是從過往經驗還是白念飛等人的判斷。
說着傅誠洋輕笑了聲,繼續說道:“那你可就想錯了,我是真心實意幫我那親愛的小姨續命的。”
傅誠洋唇角雖然保持着上揚的弧度,但眼神裡卻盡是冰冷,譏諷道:“按照她的病情,在一個月以前就該死了,是我用藥幫她強行續了命,而且還能讓她在這一個月内看上去和正常人無異,生生給她多争取了一個月的時間,隻要她在這一個月内能夠得到有效的治療,那她可徹底活了,她的病況,對生羲實驗室來說,可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