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似是回到了兒時被父親抱上觀星台,“憐兒啊,你知道我們觀星師一族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家族榮譽。”
“錯了!是眼睛,隻要還能看到天空,還能觀星,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堅持下去。”
父親…還有眼睛…為了父親……我要活下去……
一連幾日帶在陰冷的地牢之中
寒冷與疼痛如同兩根将我吊死的行刑柱
寒冷……好疼……淚水幾近流幹
卻不想身上突然一重,熟悉的氣息瞬間将我包圍,擡眼竟是蕭逢硯
他時常穿的墨狐裘正披在我的身上,比溫暖更快的是他身上的香氣
那獨有的香氣牽引我回到從前。
月光下的敬華山,他也是這樣為我披衣
眼眸一瞬間濕潤,我紅着眼睛擡頭望向他
隻見他緩緩蹲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如從前般撫摸我的臉頰
突然來這裡,是終于查清楚了嗎?
要帶我出去了嗎阿硯?
蒼白的手抓住他的褲腳,事到如今我滿心滿眼的希望竟還是他
“啊!——”
金針入膝,劇痛瞬間襲來
“這金針會讓你連走路都成為奢望。”蕭逢硯的聲音冷硬如冰,不帶一絲溫度。
這針刺入的角度刁鑽,膝蓋止不住的顫抖
可蕭逢硯仍然不罷休,又将另一根金針刺進我另一條腿
腿腳已廢,我甚至能感受到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殘存回憶中不住的是一同馳騁在塞北的草原上,迎着烈烈長風,肆意歡笑的兩個少年
持續的疼痛使我眼前一黑,卻突然脖子一緊,那是一條狗鍊。
意識不清之際,隻覺得他捧起我的臉。
“朕忘不了你的琴聲,一連幾日想的發緊,腿廢了,你就不會逃跑了,朕也不想天天關這你,為朕彈琴吧”